墨如云被墨忱卿的神情吓得一惊,有些心虚,“谈不上认识吧,见过一面。”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我和小秦丫头来随州之前,我本想把小丫头介绍给墨州的商贾认识,然后还请了二哥,墨启也去了。”
“后来呢?”
墨如云那张心虚的脸一看就有事,墨忱卿逼问他。
“后来,一言不合,就不欢而散了嘛。你二叔脾气拗,小丫头又是个不服输的,那宴会肯定就不能继续了嘛。”
墨忱卿毫不意外。
阿桑不会瞧得上那些老东西,那些老东西更不会想看见一个女子凌驾于男人之上。
能投机才怪。
不过,错过机会对阿桑来说不算什么,阿桑的以后有他呢。对那帮老东西来说,才是错过了最宝贵的财富呢。
“你的意思是说,墨启也和阿桑闹得不愉快了?”
“也不算不愉快吧,墨启眼高于顶,瞧不上阿桑,阿桑可能都没记住墨启这个人吧。那天你及冠,阿桑也见过墨启了,我看她根本就没看他一眼。大概率是没记住的。”
墨忱卿心里讥笑,阿桑脑力惊人,对见过的人都过目不忘,又怎会不记得墨启呢?
假装不认识,那说明她是真的不想认识。
至于墨启为什么不提和她认识的事,大概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真的没记住她,另一种,他是故意的。
墨忱卿直觉是后者。
那墨启来军中投奔他,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为了针对秦桑?
秦桑和他没有特别大的矛盾,他不至于闲得没事干特地来战场针对秦桑。
那就是……
这世上有很多人不想秦桑待在他身边,他二叔就是其中一个。
二叔……管得也太宽了些!
理通了其中关窍的墨忱卿压着心中的不快,和墨如云说了几句话,便把墨如云打发走了。
墨如云临走前像位老妈妈似的嘱咐墨忱卿,千万不要冲动,万一弄死了墨启,那他二叔得找他拼命。
墨忱卿脸色黑沉,缓了好大一会儿,心绪没有起伏了,才起身往秦桑住的厢房去。
月娟守在外屋,见墨忱卿来了,行了礼,低声道:“少帅,姑娘已经睡下,吩咐小的给您留门。”
墨忱卿摆摆手,“你下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了。”
月娟退出去,带上了门。
墨忱卿轻手轻脚,端着小心,走到里间。
秦桑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睡姿很“迷人”。
墨忱卿静静看了她好一会儿。
秦桑呼吸绵长,毫无醒来的痕迹。
墨忱卿宽了外衣,在她床沿坐下,掀开一角被子,长腿搭到床上,倚靠着床头继续欣赏秦桑那不可描述的睡姿。
秦桑身上淡淡的药香令人心神骤然安定下来。
半晌,秦桑忽然出声:“还没看够?”
墨忱卿好笑道:“醒了?”
“不太想醒,快躺下睡觉吧。”秦桑咕哝道。
墨忱卿好笑地躺了下来,秦桑像只树袋熊,很自然地抱住了墨忱卿这棵树,双手双脚盘住了他。
墨忱卿立刻僵住了。
“快睡了。”
秦桑头往墨忱卿宽阔的胸膛里蹭了蹭,眼睛都没睁,继续睡了。
墨忱卿有一肚子的话想跟她说,这时又怕说了会破坏气氛,于是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两人睡得都很安稳。
秦桑前世的生物钟带到了这一世,一大早就醒来,先出去围着大营跑了两圈,回来后洗漱,墨忱卿也正好醒了。
“早啊小九,你可真能睡。”
墨忱卿无可奈何地看看刚刚放亮的天,“嗯,早,阿桑。”
墨忱卿也加入到洗漱的队伍中来。
洗漱之后,月娟和小花就把早饭摆好了。
秦桑夹了一只小笼包放在墨忱卿碗里,“这几天很辛苦吧?多吃点。”
墨忱卿抬眸看她,“昨晚为什么不告诉我有人要害你?”
“没什么大事,那种货色还害不了我,我也没吃什么亏,就是那几名伤兵,为国为民受了重伤不说,最后还要落得这种下场,实在令人气愤。”
“我会让人好好安顿他们的家人,严惩凶手。”
“是该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