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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早已经被踩烂了,若不是有晚秋的话在前,楚慎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他精心侍弄的兰花。
“你还真是不客气。”楚慎无奈道。
沈元娘当然不会客气了,不过是一盆花罢了。
看着她毫无悔过之心,楚慎忽然体会到了韩茵当初的心情,他将狗捧起来,放到自己眼前:“毁了我的花,可是要拿东西陪我的。”
让她赔,想得美!
沈元娘想也没想便一脚踹了他的脸上,这个臭不要脸的,竟然勒索到一只狗头上。
晚秋看得心蹦都出来了,生怕国公爷发怒。她在一边心惊胆战,恨不得直接跪下去请罪,可那始作俑者却依旧嚣张的很。
好在,国公爷并没有追究。
大概是嫌她在旁边站着碍事,晚秋抬头时便看到国公爷对挥了挥手。晚秋微怔,而后退了下去。
楚慎这才将沈元娘放回桌子上,报复似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不重:“怎么不装大度了?前两天不是还装的好好的?”
沈元娘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却懒得同他计较。什么装大度,她是从来都不屑于去装的,沈元娘觉得自己本来就大度得很。
楚慎又戳了戳她的尾巴。
沈元娘烦不胜烦,转过身凶巴巴地吼了他一声。
楚慎失笑,不再骚扰,只问道:“就这么生气?”
生什么气?她才没心思同韩茵生气呢,沈元娘坚决不承认。
楚慎又安抚道:“如今倒好,那边气消了,你这边却又不依不饶了起来。我回来时便听说了,韩茵的病已经大好,连药也断了。”
沈元娘悄悄看了他一眼。
楚慎哄她:“她能好得这样快,少不得有阿元在里头出一份力。”
沈元娘撅着嘴,虽然心里舒服了些,可是面上仍旧瞪了楚慎一眼。哼,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人就是想说这些话,好让它不跟韩茵计较。
楚慎忽略了沈元娘的气性,道:“这回你是有错,可是后来将功折过了。以示表扬,明儿沐休我便带你出去转一圈。”
“……???”沈元娘惊喜地抬头,真的?真的要带她出去?
“怎么不想去?”
想去想去!沈元娘忙不迭地点头,惊喜地跳来跳去,疯狂在桌子上转圈。她可真是被憋坏了,之前是去了一趟皇宫,可是长乐宫一点意思都没有,还让她白白受了那么多的罪,去了还不如不去。
再之后,她又一连被禁足了这么些日子,闷都闷死了。好容易楚慎才开了口,答应要带她出去。
等等!沈元娘转了转眼珠子,忽然灵机一动。楚慎说她将功折罪了,还要亲自带她出门,那是不是意味着,自此之后她便不要禁足了?
沈元娘赶紧扯了扯楚慎的衣裳。
楚慎低头。
沈元娘饱含深意地指了指铁笼子。
楚慎微微一笑,无情拒绝:“想都别想。”
混蛋!沈元娘气结,这么讨厌,晚上别想让她再陪着睡觉。
她气得从桌上跳下来,重新钻回了铁笼子,“啪”地一下,狠狠地将铁笼子的门扣上。沈元娘将自己缩在里面,拿屁股对着楚慎,摆明了不想理他。
……这气性,还真是大,楚慎摇头,并未将这放在心上。
沈元娘觉得楚慎太不是个人了,白天把她关在笼子里,晚上还非得把她弄到床上陪着,简直丧心病狂,惨无人道。沈元娘说到做到,这日晚上,她当真没有出笼子,更没有去楚慎的床上。
韩奇几个看着笼子里面的狗,面色复杂。
这狗若是不在,只怕国公爷也是睡不好的。
可被他们担心的楚慎这一点都不在意,好像睡不着的不是他一样。韩奇看得心塞极了,这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入夜,沈元娘趴在笼子里睡着了,笼子里毕竟没有床上舒服,等等,一会儿工夫,沈元娘已经翻了好几个身,有些睡不安稳。
楚慎洗好了澡,回了屋子,只是他也没有直接去里间,而是径自走到狗笼旁边,打开了门,在沈元娘从里头抱出来。
沈元娘毫无所觉。
少顷,她被人放到了枕头上。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换了个舒服的地方,沈元娘咂了咂嘴,惬意地打了一声呼噜。
楚慎勾起了嘴角,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低笑:
“睡得还真像一头小猪。”
……
长夜漫漫,无声无息。
翌日醒来,沈元娘便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
她从床上爬起来,抖了两下身子,对着楚慎唾弃不已。真是没用,就这么离不开她吗?沈元娘一面嫌弃,一面却又觉得美滋滋的,心里像是开了朵花,得瑟的不得了。
楚慎并不在旁边,可沈元娘却依然想起了今儿要出门的事。
她赶紧往外头冲,还没走几步,便撞上了从演武场练完、功迎面走回来的楚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