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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眸注视着他,束缚着手腕的铁链响动了一下,并不剧烈,因此艾栗看一眼便不再管,紧紧关注着霍曼。
“你刚刚说什么,可以再说一遍吗?”她站起身,走近霍曼前却又停顿,心理阴影霎时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艾栗额头滴汗,焦急询问:“你记得什么,想说什么?都可以告诉我的!”
与她的焦急相比,霍曼仍然保持着毫无动容的神色,像尊雕像一样静默着。
可艾栗分明看到青年的唇动了一下!
她心中一喜,没忍住就走上前两步,看一向避着他的小猫愿意过来,霍曼面无表情地直视她的面容,束缚着手腕的铁链再次响动——这次动静比刚刚大些。
裴玉蹙眉提醒:“艾栗,请小心。”
霍曼现在有了明显想要活动的意图,让她接近他不知会发生什么,想到这里,裴玉打算制止艾栗,却在来到霍曼病床的范围前时,听见他发出粗喘,停下脚步。
这是威尔逊的警告,他眼白泛红,紧盯着裴玉,铁链发出绷紧的、像是要折断的厮磨。
这是明显的攻击意图,刚刚的铁链声与之比起,简直是柔风细雨和狂风骤雨的区别。
“没关系,裴玉!你先离开,我来就好。”
裴玉观察着霍曼的神色,判断过后,稍稍颔首,退后几步。
霍曼注视着他一段时间,具有威胁的同性退出狼王的领地范围,他确认这点,便不再关注他,横过疤痕的灰眸抬起,注视向床边抖抖索索的小猫。
艾栗忍着不舒服靠近他已然很艰难了,她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便干脆软软倒下,趴在对方床沿处,仰头看着他。
“呼、告诉我。”艾栗极力聚焦起视线,困惑看向他的神色,“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霍曼?”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一道极为干涩低沉的声音道,“飞行器。”
飞行器?
艾栗晃晃脑袋,企图把又沾到身上的湿意甩掉,心中在思索飞行器是什么含义?
奇怪……是她幻听了吗?
就当她以为自己是出现即将晕倒前的错觉,内心哀叫一声,准备痛苦地把这个词分到“没有信息价值”的板块中去。
——的下一瞬间。
日光在眼前婆娑,灰尘漂浮在金光的海洋之中,午后,恍如隔世传来的男性嗓音竟是这般、这般的……
“回、家。”
艾栗听到梦中的霍曼说。
“……”
奇怪、真的很奇怪!
她再一次失去气力,颤抖地伏倒在霍曼的床沿处,眼皮沉重,将要合拢的前一刻,她听到铁链响动的声音,依稀看见霍曼的手臂艰难带着铁质束缚、抬高、又落下——
他摸了摸她的头,力气很轻。
仅是这般温柔的触碰,便让艾栗迷迷糊糊感到身体里又冒出一股水意。
什么啊……
她想,这条狼目前什么都不记得。
却还是想要摸摸她的头吗?
……
忽视艾栗因为两次接近霍曼而虚脱了一整天!他可以开口说话,有交流倾向,这就是个好消息!
后面两天,艾栗一直在尝试和霍曼说更多话,交流更多事——虽然他大部分时间是一言不发,只默默看着她,但偶尔给出一两句回应就让艾栗很开心!
而且,似乎是因为止咬器解开,她一直陪伴在他身边,让他宣泄了足够交流倾向的缘故,他易感期的症状明显减弱,与艾栗最初来到这里时相比,她现在已经不会只靠近霍曼一会儿便软到不行了。
今天恰好是她来到皇女独栋满一周,得知霍曼恢复良好,中午她便要去面见皇女殿下了。
“来,霍曼。”
一想到看到霍曼恢复得这么好,皇女就有可能大手一挥放她回去,艾栗一早起来心情便明朗愉悦,此时哼着歌削了个苹果,递到霍曼嘴边。
霍曼垂眸静默一会儿,半晌,张开嘴,露出佩戴着锁套的犬齿,用外侧的牙尖将苹果咬走。
两米多高,肌肉虬结,肤色古铜,拥有着强势雄性荷尔蒙气息的男人,叼走她手中苹果的模样像极被驯服的狂犬。
艾栗乐呵呵看着霍曼,当然在霍曼气息喷洒在她手心里,粗糙的舌尖刮过她的软肉时,艾栗瞬间就笑不出来了,脸颊微红,用手摸索着抵上身后的柜子,以此支撑腿软的自己。
“午饭后便要前去面见皇女殿下,请您牢记行程。”
“不用提醒啦裴玉,我记得的!”
裴玉一怔,随即注视着她眉眼间的欢悦情绪,轻笑:“您看起来很开心。”
“当然,我的任务就要完成了,再也不用结束这种996加班,还有被迫跟讨厌的人接触的生活了。”
艾栗说得自然无比,又拿起一个苹果开开心心削了起来,丝毫不担心恢复一些神志的霍曼能听懂她话语里的嫌弃。
在她眼里,霍曼还是个听不懂人话的笨拙大狼狗呢。
银灰寸短的alpha沉默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