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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音不知自己如今去找皇后,是否还有用。
梁芙君的眼神太危险了,让韶音有一种会葬身于此处的错觉。
她甚至连下跪这个动作都没有办法顺利完成,膝盖好像被冻住一般僵直。
她脸上的惊慌和恐惧是那么的显而易见, 看着梁芙君的眼神就像是看到索命的恶鬼。
若是其他人会因此而感到愤怒。
自己身边的下人表现出如此恐惧的神色, 是将她们这些主子视作洪水猛兽吗?是认为她们就一定是心狠手辣,随意断人性命的人?
但梁芙君不是这样的。
她并没有因为韶音对她的恐惧而生气。
梁芙君脑海中有一个荒唐的想法。
这想法串联起来,又好似十分合理。
对男人从来没有动过心的皇帝,为何突然会宠一个阉人?
明明应当狠狠折磨这个佞臣阉人的皇后,却将这人收入自己麾下, 让他成为皇后面前的红人。
这一切看似蹊跷。
若韶音是个女子,一切便说得通了。
皇帝后宫确实没有这般惹人怜爱的妃嫔。
皇后对女子, 从来都是理解和袒护的, 她知道女子在家族中有许多身不由己,她最讨厌的是那些碌碌无为, 妄想走捷径的男子,那些男子掌握着无数资源,却仍旧一无是处,那便是他们的原罪。
皇后没有讨厌妄想走皇帝这个捷径的韶音,本就已经可疑。
如今,答案出来,一切便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见韶音的脸色越来越白,梁芙君心里被欺骗的怒意已经完全烟消云散。
她眼底忽然划过一抹笑意,甚至笑出了声。
韶音只觉得眼前好似一阵彩光闪光。
梁福君的笑声很好听,声音清脆。
她的笑颜更是带着十足的冲击力,抓住人的视线便让人移不开眼。
这一笑将韶音心里的恐慌驱散了些许。
但她不知梁芙君在笑什么。
梁芙君并未让她等太久,片刻便用那只干净的手。掐住她的下颌,笑着说:“现在知道害怕了?”
“我说你为何总是如此像个女人,原来你本就是女人,这样看来你这个太监也伪装得不错。若不是你自己露出马脚,本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你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