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折枝忧心追问:“阿午,你怎么就染风寒了?”
初棠:“……”咋这么多话呢。
初棠:“可能是夜里没盖被子。”
“他总这般,睡觉也不安生。”
头顶没来由落下句话。
“?”
初棠难以置信瞠目,说得他们睡过似的,真是搁这睁眼说瞎话是吧?
“原是这样。”张折枝微笑收回蜜饯。
“那我先走了。”
初棠话刚完,正欲转身离开,领口却仍被人捏住,一个惯性差点叫其撞进程立雪的胸膛。
勉强稳住身形。
他转头瞟瞟给他系披风领子的程立雪。
初棠五指抓实后者手背,微利的指甲在其肌肤落出划痕,挽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夫君,”
“夫君”二字落地。
程立雪眸光微动,沉默片刻。
他应了声:“嗯。”
随后,便听到咬牙切齿的话音:“再系就解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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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芋泥香酥鸭vs试探
程立雪松开手,初棠也匆匆溜走。
乐坊司,二楼尽头的雅间。
十一与几名锦袍男子端坐交谈,他话刚出口就见到终于回来的程立雪,手背却多出两道挠痕。
他摇扇取笑:“九哥现在是猫狗双全?”
“嗯?”程立雪不明所以抬眸。
“这小猫还挺凶,连你也敢挠。”十一若有所指道。
程立雪闻言,只垂眼瞥瞥手背。
“话说回来,敬安王把持朝政抽不开身,恰好其妹闹离家,我们是否要追查她的行踪?”
“不必,她在此地。”
“这么巧?那府中的两个眼线要如何是好?偷偷除掉吗?”十一把玩那日的信函,信中的两个名单正是他口中被安插进程府的探子。
“留着吧。”
“你这是打算继续演下去?可别把自己搭进去咯,到时候只能乖乖当猫奴。”
程立雪面无表情望向十一,若无其事坐下,那神情就如同在说“你觉得可能吗”。
十一耸肩给人添茶。
好半晌后,房内有股冷淡的嗓音响起。
“猫再凶,也能驯乖。”
……
与此同时。
几里外的长街转角,初棠指尖一直扯着披风领口的柔软丝带,却总解不开。
这个程立雪怕不是有病。
竟然给他打死结?
真是叫人无语凝噎,他没辙,只好弓着颈脖低头,用牙齿厮磨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