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后也?没事做,家?里上次买来的鸡粮剩得不多了。虽说宋闻清开医馆后,银两这些便不缺了,但能省还是要省下来,往后需要用着银两的地?方还多着呢。这样一想,他背上箩筐往小溪去。
下午并?不是很热,有不少人聚在小溪边洗衣衫。
见裴瑾容手拿镰刀,一夫郎笑着说:“瑾小郎是来割鸡草的罢。”
闻言,裴瑾容抿唇,点了点头。
没有宋闻清,少年?露出本来的模样。他不笑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凶得不行,夫郎搭完话后,摸了摸鼻子,又弯身继续洗衣衫。其余人也?怵得很,嘴里依然聊着天,声音倒是小了不少。
裴瑾容也?知?自己的存在让他们不舒服,识相地?拿上箩筐走?远。鸡草他见宋闻清割过几次,寻了会儿便拿着镰刀割。
聚在洗衣衫的几人看?到他走?远,松了口气才聊开来。
夫郎啧了一声,小声道:“时间久了我差点忘记瑾小郎以前的模样了。”
“那可不是,只能说一物降一物。你们说之前闻哥儿同他成亲时,有谁看?好?当时我们还说两个性?子都那么闷,以后该怎么处呢,哪知?两人黏糊得不行。”村妇笑着道。
听她这样一说,另一个夫郎羡慕道:“我听人说他们家?里平时都是瑾小郎做饭做活呢。我家?里那个若能随便帮上我一点,我心里也?不至于那么难受。”
村妇将手中的衣衫拧干,说:“闻哥儿开医馆挣了不少钱,瑾小郎现下腿脚虽然好了,但还是只会编两个箩筐,农忙时挣的银两想要养活两人难!用村里话来说不就是吃软饭的嘛,自然能做什么做什么了。”
几人笑着点头,默了会儿,夫郎继续说:“闻哥儿现在当真是有出息了,上次我二娘还托我打听呢。”
被勾起兴趣,村妇也?不洗衣衫了,眼?巴巴地?等着夫郎说下去。
“我二娘们村里有个乡试中举的,今年?上京考试,说不定还能讨个官做呢。说是想娶闻哥儿,我同他们说闻哥儿已经成婚了,你猜怎么着?”
夫郎卖了个关子,笑着问。
远处裴瑾容割草的动?作也?跟着一顿,垂眼?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村妇催促他赶忙说,夫郎才道:“他们说闻哥儿若是改嫁也?不是不行呢!”
此言一出,几人都惊呼出声。
村妇压下心中的震惊,默了半晌喃喃道:“到底是个读书人。”
“那可不是。若真成了,以后闻哥儿可就是官人的夫郎,说出去脸上可不得有光哦。”
“……”
“嘶——”裴瑾容回神,手被镰刀划了个口子,血滴在草上,他垂着眼?,默不作声地?拿上箩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