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说的可是用刀将伤口重新划开,把?里面的箭矢碎片取出来?”老者有些疑惑地问?。
宋闻清点头?:“先生放心,我做过不少与您情况类似的。”
老者又说:“我听闻这开刀动骨之术只?有那宫中圣手可做,小郎君如此自信,敢问?师承何人?”
“年幼时学过一二。”他不愿再说,老者也只?好作罢。
宋闻清将他送上马车,又朝他作了个揖:“那便过几日再见。”
老者放下马车帘子,好些时辰后马车才?消失在街的尽头?。
“薛医师,小生思来想去?还是有些不解。”马车上的男人出声问?。
薛洪心情好,道:“你尽管说就是。”
“益德堂确实是小生看?走了眼,未曾想到他竟真?有些本事?在身。”男人顿了顿,随即又说,“可像他这般本领的人,太?医院也不是没有,他既拒绝了圣意,我们又何必再上门。”
薛洪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一般,乐呵半晌后才?冷声道:“太?医院当真?有他这般本领的人?”
威压感让男人捏了一把?汗,喉咙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动。
薛洪嗤笑:“齐河,你若有这心思,还不如多看?些医书。”
齐河忙作要?跪下的模样,被薛洪拦下:“马车的位置不宽敞,挤得慌,就不用行这些礼了。”
薄汗浸湿了鬓角,齐河颤着声道:“是,小生记下了。”
“待会儿?我要?去?一趟陛下的寝殿,你回太?医院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必心中也同明镜了。”
齐河抬头?看?了眼正?在盘佛珠的人,赶忙垂眼应声:“自然。”
马车进了皇宫,薛洪拍了拍衣衫,坐上了早已等候多时的轿辇。
除了皇帝和?妃子外,很少有人在宫中可乘轿辇。因薛洪跟在皇帝身边多年,加之圣手缘故,皇帝便让他有了这权力。
没多时,薛洪便到了皇帝寝殿。守在门外的宦官见他,忙迎上前来:“薛医师,陛下已等候多时。”
薛洪点头?,跟着宦官进了寝殿。
“薛洪,快上前来和?朕下盘棋。”皇帝大笑道。
薛洪将手浸在盆中,接过婢女递过来的方帕,擦拭干净了这才?上前,他跪伏在皇帝身前,不卑不亢道:“臣来晚了,还请陛下责罚。”
皇帝不甚在意地摆手:“快快起身,怎么,连你都要?在朕面前惺惺作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