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道:“武梁,那位制器师的名字?”
居狼淡淡道:“应该是了。”
然而,不等武梁开口,围观的人却乱哄哄地朝女人喊道:“椒琳,你少在装好人惺惺作态!”
“作为悦神司司主,有关祭祀的事宜都由你下达,用得着在这儿又当又立,装给谁看呐!”
语毕,一众人附和道:“就是就是……”
安之疑惑,双眼盯着椒琳。
只见她神态自若,问心无愧,脸上没任何表情。
她的气场稳重,松柏之姿,腰背挺得笔直却不僵硬。
沙场女将,坚韧干练,英姿飒爽,大抵如她那般。
她认真地说:“悦神司司主传递命令是本职,不想见自相残杀是道德。如若早早放弃这些残忍规矩,这种命令也不复存在。”
人群中站出来一位,他道:“用什么做圣器,应向神请示,要怪就怪他沈渊太嗜血!”
听闻,安之愤愤闷,“不知是谁又当又立……”
“亡者不语,向死人请示……哼哼……”椒琳没往下说下去,转而以两声讥笑代替了要说的话。
安之听出那笑声中的讥讽。
虽说终于有人愿意为沈渊说上两句公道话,安之听了心里挺爽,但总听到“死啊死啊”的这种字眼,欢悦同时又有些不是滋味。
正当众人把注意力放到椒琳这里时,忽听见武梁“啊”地一声凄惨的嘶鸣。
“杀人了!——!!”霎时间,所有围观看戏的人尖叫着四散而逃。
瞬间,这方空间里除与安之同行的四人与椒琳,其余之外没留下一人。
武梁弯腰去抓笼子里的人时,叫那人将一只眼睛捅爆了。
眼前喷溅出一道艳丽的弧线,安之下意识后退一步。
哗啦一声,低头看去,约一步之遥的地面上,洒落一片鲜红,空气中弥漫出浓厚的血腥味。
武梁倒地,捂着眼睛嘶吼。
还未等安之反应过来,赤子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围观人群所处的地界掠来。
完全是碾压对方的实力。他伸出一只手扼住杀人凶手的手腕,反拧至后背,另一只手掐住凶手后颈,整个后背带动手臂肌肉猛地一用力,直接将人押在坚硬的石质地面上。
他将膝盖跪压在凶手背部,说道:“难怪老远闻到骚狐狸味,原来真有一只狐狸!”
听闻,安之转目看到凶手,是位小女孩,瘦瘦小小,衣衫褴褛。
她被压在地上一点不能反抗,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措。手中紧紧握着凶器,是一根管状物,染满鲜血,看不出是什么。
“会不会弄错了。”他走上前说道,“我看她完全不像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