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子厄又问沈渊:“我再问你,你有没有只敢偷偷地观察,而不敢直视的人?”
沈渊不明白,“为什么要偷偷地看?”
赤子厄嘴角一直挂着微笑,他道:“那你是光明正大地看咯?”
沈渊点头,“对啊。”
赤子厄有气无力道:“你还没开窍呢……某人浪费时间哦……”
沈渊奇道:“谁浪费时间呀?”
“沈渊,你看着我。”汪盼突然要求道。
沈渊二话没说,看向他。
二人相视半晌,汪盼面红耳赤,终是他先叫停。
反观沈渊,面上没半点变化。
“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莫要太卑微呐……”赤子厄突然吟诗。
汪盼认命般地说:“你当真对我没感觉……”
沈渊道:“有哇!”
凤目里带着期待,汪盼问道:“什么?!”
沈渊盯着汪盼俊美的脸,举例说道:“金睛凤目,一表非凡,还有……”
就在这时,向延与何梦访突然破门而入。
向延急道:“阿渊赶紧把右眼遮遮,汪岛主过来了,他要捉你回蓬莱!典后还在啊!!”
赤子厄追问道:“岛主从不轻易出岛,所以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何梦访道:“你们前脚刚出蓬莱,后脚东海五岛就下沉了两座,而那两座岛上均有人指认出事前一天看见了阿渊,认定是他做的。”
“胡闹!”赤子厄气道:“这些天这小子一直在浔武!”
何梦访道:“是啊,我也这么向岛主解释,可是,证据确凿。”
赤子厄要起身,汪盼忙收了绑着他的缚灵绳。他愤愤而起,“证据确凿?这儿也证据确凿,我们、整个浔武的百姓,都能为沈渊作证!”
“我想浔武的百姓不会愿意帮我作证的……”沈渊小声地说道。
“怎么?”赤子厄疑道。
沈渊低下头,说道:“说来愧疚……那天在庙里,你们昏迷后木柿便捉着我的手,强制地让我的手贯穿了她的腹部。我杀了她,害怕得躲在神像后,不停地擦干净手上的血。中途梦访与向延寻来庙中几次,我都不敢回应他们,我怕他们看到我的样子就知道是我杀了江月,他们会厌恶我是杀人凶手……木柿占据着江月的身体,后来浔武百姓寻到庙中,看见她的尸身,于是在庙中、在浔武大街上四处寻找凶手……木柿死后,我的皮肤莫名开始皲裂,往外渗血,异常疼痛……我是没有痛觉,可总有些什么能让我感到痛苦……我做不到忍痛不发……后来痛得双脚发软,一时意识模糊,从神像后跌了出来,让他们发现我。之后,他们第一时间压下我,又看我满身未干的血迹,便认定了是我杀了浔武唯一一名大夫。无论我怎么解释他们都不听……我只能用尽气力逃回客栈躲起来……浔武的百姓想着捉拿我还来不及呢,不可能帮我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