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也不太清楚,不过在花满楼听到羽卫军提到怡王殿下全身上下除了手背上有一处刀伤,其余地方完好无损。羽卫军目前认定怡王之死是刺客所为。”
江冶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背,“那也不该啊,刺客杀人必定招招刺中要害,光是手背也不足以取人性命。”
“小的今日第一次去送药出来时,听到怡王身边的人说了一事。”
“什么事?”
“怡王今日不知从哪儿绑了个姑娘,然后用她又要挟了一个姑娘去花满楼,我去送药时,听说怡王把花满楼的姑娘都叫出去了,只留了那个被要挟来的姑娘在里面伺候。”
江冶皱了皱眉头,“你可知那姑娘是什么人?”
“小的这就不知了,进去时也没见着那姑娘。”小厮想了想又道:“只是听说那姑娘被逼着穿上一件金纱裙,那裙子是在什么山什么岚买的。”
“吟山岚?”江冶紧皱的眉头拧的更紧了,妖孽俊美脸庞上沾染了怒气,“你退下,关于王叔要挟姑娘以及吟山岚的事情,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向外吐出一个字。”
“是,小的遵命。”
江冶不知道自己猜测的对不对,江宗要挟的那个人就是松息,只是江宗最后又是怎么死的他着实是理不清头绪。
他早就下了要杀江宗的心,只是没想到这次来山樾会遇到松息,她那句“只要怡王一天在水饶,她便一天不可能回去”让他后悔自己没能早些动手。
本想着杀了江宗,她便能相信他能护住她,也会心甘情愿回到他身边,跟他一起回水饶,可现在江宗死的不明不白,顿时打乱了他的计划。
“来人,天亮前查出王叔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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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瑞王府。
景知隐见到宁擎的第一句话竟是:“你昨日一个人去了花满楼?”
宁擎黑了脸,“谈怡王的事。”
景知隐盯着他看了许久,才问:“你就在怡王隔壁,你没听到什么动静?”
他想到昨晚的场景,转开眼,“太投入,没注意。”
景知隐眨巴了下眼睛,显然有些意外,“你平时不是最看不上去花满楼玩的男人吗?怎的突然想通了?”
宁擎淡淡道:“感情不顺。”
景知隐云里雾里,忽然笑道:“你跟长安吵架了?”
“没有。”
“哦……”景知隐自己脑补了一番,得出了个结论,“可是那方面进展不顺?”
“不过嘛这女人,你多少得给她个名分,她才愿意,你就没想过纳她为妾?”
宁擎冷眼,“没有。”
纳妾,想都不用想,不可能。
景知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你不想,还是人不愿意?”
宁擎皱眉,“瑞王要是不谈怡王的事,我就走了。”
“那看来是人不愿意。”景知隐觉得这样便说得通了,他转而回到正题,“大夫说怡王应死于呼吸衰竭,这手背上的一处刀伤也不见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大夫说有可能是被人下了毒,但现场的食物酒水都验过了,也没查出有什么毒。”
“昨日羽卫军可否查出可疑的行踪?”
景知隐摇摇头,“怡王身边的暗卫和两个小厮全死了,都是一招毙命,来者身手不凡,只是怡王的死又不像是刺客所为。有个给怡王送药的小厮还活着,但一问三不知。”
“那小厮送的是什么药?”
“还能什么药,壮阳的。”
“水饶太子那边什么反应?”
“这水饶太子说来也蹊跷,听说怡王死后,问完死因只说自会向水饶那边说明,也没再追问什么。”
“还有别的线索吗?”
“没了。”景知隐压低了声音,“只要水饶那边不追究,事情就好办许多。皇上本就想以怡王在山樾卖药一事跟水饶那边谈条件,只是怡王一死,我们这边也少了一个筹码。”
“水饶太子还在便还有的谈。”宁擎掏出一份苏墨启那边传来的信件交给景知隐,“泰城那边有了新消息,怡王手下贩卖药粉的人除了在泰城,还在山樾别地有不少势力,怡王一死,也不知那帮人会有什么动静。”
景知隐拆开信件看起来,皱了皱眉道:“你跟苏墨启继续追查山樾别地的邦伙,怡王这边的事交给我。”
宁擎一走,景知隐叫来丘厉,吩咐道:“近日派人盯紧江冶,有什么动静即刻汇报。”
“是。那宁安侯那边呢?”
“以他的身手杀那几个暗卫的确绰绰有余,不过他要是想杀怡王报刺客之仇也用不着下毒,更不会明目张胆留在花满楼给自己个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