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走后,苏幕遮陷入了好几天的自我纠结期,关键是她无法像以前那样正眼看慕容剑,每每他从身边走过,都会下意识的快步离开,或者当两人呆在同一个安静的房间时,也会找各种借口和他远离,这样别扭的小心思,没过两天,就被慕容剑堵住了。
当日,苏幕遮在水井边儿接水,中午吃多了,站起来舒展舒展,一只手环住绳子,另一只手转动摇杆,眼瞧着水桶马上要到了,慕容剑在身后低沉着嗓音:“用不用我帮你?”
真是冤家路窄,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蹭蹭来,苏幕遮慌张的一松手,水桶顺着井沿坠落下去,而同时扯着绳子的另一只手因为摩擦而生生的磨掉一层皮,鲜血顿时流出。
换做平时,她早就用棒槌揍他不下百八十遍了,然而今日,她只是在心里不住的咒骂,言语却没说一句暴躁的话:“不用了,你忙你的吧,一桶水而已我还是可以的。”
听及此话,慕容剑没有回,只是站在身后看着她又一次行动,手心上的血迹抹在绳子上,还是极为清楚,然而她不说,自己也无需再问,只是静静的,静静的而已。
苏幕遮咬着牙,将手放在绳子上向上拽,努力了个把时间,桶都是一次次不由自主的向下掉,她怒气冲天的直接扔了水桶想去一旁坐坐,结果回头,慕容剑就站在自己三米远的地方阴沉着脸看着自己,沉默无语。
偏头看了眼,他还是颇有风度的走上去拿起她手上的绳子,替她打水,瞅准时机,本应感谢甚至是对他说两句话的苏幕遮,就想着用三十六计走为上的伎俩。
谁料刚一转身抬脚,慕容剑连头都没回,继续阴沉着嗓音道:“想开溜?你觉得你是不是有能耐躲我一辈子?”
此话一出犹如惊天霹雳,苏幕遮收回脚,向后转,讪讪道:“我没有躲你~~”
“那好,我有话问你。”慕容剑放下水桶转身看着她,一字一句“那天你为什么说不是你的错?”
苏幕遮稍微一想,就知道他问的是那天苏落的事情,挺胸抬头义气昂扬:“我道不道歉错不错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那天我根本就没有推她……不,我是稍微推她了,也不至于摔得那么惨,她又不是树叶,还不能碰了!”
甩头,不理他,这是苏幕遮惯常的法子,结果耳边痒痒的听见慕容剑问:“她怎么了你要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