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并不是人……
李长明心中惴惴，点点头道：“是，我是李长明。”
徐康高高地瞥了他一眼：“林大师让我带你们进去，跟我来吧。”
李长明也不敢吱声，点点头，拉着月月跟上。
徐康走在前头，面色淡淡，心中窃喜。
别说，狐假虎威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感觉这些跟着林芋还真跟对了！
林芋这会正坐在客厅给小红扎新纸人。
之前每次小红都会被人认出来是纸人，就是因为她的脸太白了，这会正好给她糊个比较接近正常肤色的纸人。
看到李长明和月月过来，林芋打了声招呼：“你们来了，孙玉珍说她还在路上，你们可以在这里先等一会。”
李长明点了点头，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林芋手中的纸人。
这个纸人，好像是个女性角色。
但是刚刚带他们进来的那个，是个男的。
李长明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这个纸人是给月月做的。
他们之前都说好了要将月月送走，自然也用不上这东西了。
所以这个意思是，林大师这里还有第三只鬼咯？
李长明这么一想，小心脏一下子就哆嗦起来了。
大师果然不愧是大师，就住在鬼窝里啊。
月月察觉到父亲的异常，拉着他的手问：“怎么了？”
李长明一个激灵，小心地看了一眼林芋，摇头道：“没，没什么，就是有点担心你妈。”
林芋微笑道：“没事，她给我打过电话了，很快就到，你们坐会吧。”
李长明点点头，拉着月月局促地在林芋对面的沙发坐下。
月月倒是比他自在一些。
她看着端着水疾步走来的徐康问道：“大师，这是您的役鬼吗？”
林芋回头看了徐康一眼，摇头道：“不是，我没有养鬼的习惯，他们只是自己想要留在这里而已。”
李长明心中大惊。
看吧，他猜对了！
大师说的是他们。
她家里肯定有不止一只鬼存在！
就是不知道那些鬼都藏在哪里了。
李长明心中不安，四处乱看。
月月颇为好奇：“他们愿意就这样跟着您？”
林芋笑着看了她一眼：“我又没有强制要求他们留在这里，他们想走的话，随时都可以走。”
说着，她拎起手中的纸人看了一眼：“小红，新纸人好了，你过来试试颜色对不对。”
李长明惊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果然！
果然还有另一只鬼！
就在李长明惊悚的眼神中，林芋拎起手中的纸人往空地一扔。
白雾乍起，待雾散去，一个有些娇俏的女生就站在客厅中央。
看起来还和月月有几分相似。
只是这新纸人的肤色，和月月比起来更接近肤色一些。
看着也没那么恐怖了。
月月两眼放光：“大师，这是您新做的纸人吗？”
林芋笑着点头：“对啊，之前做的有些欠考虑，每次都被人认出来，这次应该比较像活人了吧。”
月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一脸羡慕：“确实很像活人。”
几人正说着话，门铃响了。
徐康踮着脚小跑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孙玉珍，她满头是汗，顾不得看徐康，直接跑进客厅找林芋：“大师，我，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跟着我进来，我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