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你是我的人(1 / 1)

两人推门进去,发现里面虽然简陋,但干净整洁,是有人住的地方。

估计房子的主人出外了。

两人又渴又累,当下也顾不得煮水,去人家水缸里喝了好几瓢水。然后把从祠堂带出来的贡品分了吃了。

苏白开始观察自己的衣着,他虽然失忆了,但基础的社会常识还在。他发现自己穿得比苏沅沅还要好,携带的玉佩什么的都是质量很好的东西。

不是说苏沅沅穿得很差,因为昨晚她去祠堂把手饰什么的全都摘了,免得被人说她去这样的地方还打扮。

看着他瞄来瞄去的眼神,苏沅沅打算又编个谎言,"告诉你吧,我不但是你的主人,你还是我的童养夫。"

苏白……

"所以,你得好好照顾我。"

她环顾四周,"先去烧点水,让我洗个澡吧。"

"哦。"

直到过了中午,柴火还没烧着,他本来看着还算干净的衣服还有脸,现在都抹了一层烟灰。

唉,要是她自己会做,也就上了。现在两个人加在一起,生活不能自理。

她嘴里唠叨着:"平时就是太宠着你了,不让你干这,这不让你干那,你看你现在有什么用?"

苏白的脸上显现出愧疚的表情,有点不知所措。

看着他这副模样,她不好意思再说他了。

"你去附近摘些野果子回来吧,否则生不了火,我们今天不知道能吃什么。"

他本来已经走出门,又折了回来,

"要不我去附近看看能不能把玉佩当了换些钱买点东西吃。"

"不要,不知道那些山匪还在不在,万一碰到了就很难逃跑了。"

"嗯,那我去摘果子了。"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她心里在琢磨着,现在他失忆了,还算听话。到底是回去还是干脆留在这里过一段时间。

30分一次,等她满分了就回现代去。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发现中间必须间隔大于6个时辰才算两次。要是按照之前的频率,她做牛做马很多做了无用功,关键还不能按照自己意愿。

而且,不知道山匪的情况,等这里的主人回来问清楚再决定。

哪知道,这样的日子一过就好几天,这屋子的主人影也没见一个。

好消息是苏白已经能够顺利生火做饭了,好不好吃是另外一回事,起码可以洗热水澡了。

又过了几天,实在忍不住去附近查探了情况。

结果是这片区域竟然发生了起义,叫做绿林联盟军。那天晚上突袭他们县的就是一支投靠了绿林联盟的山寨军。

这可怎么好呢?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那朝廷有没有派军队来?"苏沅沅又问那个路人。

路人压低声音,"听说啊,发生了宫变,现在朝廷一片混乱,哪有时间管这里的事情。"

苏沅沅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所以苏冉是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回来的路上,她心情沉闷,一直不说话。

苏白默默跟在她的身后。

听得她一边走一边长哀短叹的,他走快一步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肩膀,"别怕,有我在呢?"

她看着他,没有换洗的衣服,他穿着那屋子主人的布衣,有种清秀脱俗的可爱。

唔,他现在失忆了,对她挺好的。

"你背我回去。"她对他撒着娇。

"嗯。"他二话不说,把她背了起来。

这段路好长,哪怕天气这么凉,走的时间长了汗水从他的额头滴落,他坚持着没打算把她放下来。

她忍不住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耳垂。他的身体随即微微颤动了一下,没多久肉眼可见的他的耳朵红了。

诶,失忆后的苏白变得跟以前一样,又可爱,还更单纯。前些天对他的惧怕,慢慢减淡了,心中又重新对他慢慢有了好感。

她不得不佩服自己,女人好善变。

晚上洗澡时,他按照前几次她的要求,烧了好几次水,把一人高的浴桶装得八成满。

她叫他过来,"我们一起洗吧。"

"啊?"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看着他一副惊讶的表情,她正经的解释道:"天气凉了,你就不要去洗冷水,我们是夫妻,一起洗也没什么问题。"

他没掩饰住自己的笑意,又怕被她看到不好意思,赶紧低下了头。

他们互相帮对方洗了头,又花了很长时间把头发弄干了,苏沅沅舒服的躺在温暖的小床上,两人挤在一起,虽然床有点小,但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很幸福。

苏沅沅朦朦胧胧差点就睡着了,只感受到苏白在旁边辗转反侧,这是这么多天来他们第一次睡在同一张床上,之前他都是睡地板。

她当然明白他为什么睡不着,虽然自己已经有点困了,但打算还是满足他。

"来,"她轻轻的呼唤他,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前。

他像触电一样停滞在那,很快就明白了。

"可以吗?"他还是小心翼翼又问了。

"嗯。"

这一晚,是他们配合的最好的一次,在两人心目中,虽然没有什么仪式,就好像洞房花烛夜一样。

"我们以前是不是也一起……睡过?"他觉得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忍不住问她。

"嗯,"她侧身抱住他,"当然,你是我的童养夫。"

"我以为,我们还没成亲呢。"他说这话的时候居然带着羞涩。

"你怎么知道没有?"

他认认真真的仔细回忆着,"就……好像没有成过亲的印象。"

"无论有没有成亲这个仪式,你都是我的人。"苏沅沅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说出这么霸气的话,就应该穿到女尊世界,越想越觉得之前憋屈。

他的手指在她抱住他的手臂上温柔地抚摸着,做了这些天的粗活,他修长细腻的手指长出了茧,刮在她肌肤上,感觉怪怪的,但是她喜欢。

在这一刻,她竟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很美好。也许,不回到现代也可以的。现代离婚率这么高,想找个男人可以过上一生一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些天,粗茶淡饭也没什么,两人此时此刻的温馨才是她想要的依靠。

这夜星空浪漫,她心底第一次长出缠绵的藤丝,勾住了她与这个世界的恋接。

她开始认真的与苏白相处。

在这方圆之地,努力的规划着生活。

这小木屋的主人一直都没有回来,有时两个人讨论这件事情,一致觉得就是那天山匪来侵的夜晚,可能小木屋的主人碰巧外出已经遭遇不幸了。

"苏白,你觉得在这里生活习惯吗?"她偶尔试探他,毕竟他从小到大都是苏府长公子,没做过重活,都是别人服侍他。

他微微一笑,"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就是说,以前我们家还是有点钱的,生活上比较富裕。"

"那是以前,现在兵荒马乱的,安全就好。"他的想法挺实在的,真当自己是个童养夫了。

他们在旁边种了一些菜,放养了几只鸡。

几只鸡从小小一只慢慢长大,竟然都不舍得吃了。

他经常去打些猎物拿到县上去卖,她有时会在山上采些容易辨认的的药材让他也拿去卖。

这样简单的生活,也过得游刃有余。

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直到几个月后的一天,有个姑娘来到他们家。

她叫陈阿妹,说住在这里的陈猎户是她父亲。姑娘约摸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挺清秀,只是营养不良,脸色有点黄。

两人也不知道她说的真的假的,那天苏白打了一只山鸡,苏沅沅用鸡架煲了汤,其他部位都蒸了。古代盐很贵,他们用盐很省,胜在食材新鲜天然,大家吃得津津有味。

"我本来跟着母亲在县里种田,现在田也没有了,被绿林联盟没收。母亲本来就有病,前几日就去了,父亲一直没有消息,我才过来这边找。"

陈阿妹后来说出自己家的情况。

难道她要赶我们走,苏沅沅在担心这个。

"如果这屋子是陈姑娘父亲的,我们搬走就是了。"苏白淡淡地说道,"这段时间占用了你们家的房子,回头我们送几只鸡给你做补偿可行?"

陈阿妹听他这么说,慌忙摇头,"不是不是,两位,我没有想赶两位的意思,只是现在兵荒马乱的,我一个人在世上,父亲也失踪了,我现在没有家人了。"

她眼中隐有泪光:"可不可……"她看了看他们两人,"你们可怜可怜收留我,我什么活都会做的,给我一口饭就行。"

她的眼神带着期待,小心翼翼又害怕的样子。

"我,我住外间就可以了,我不占地方的。"

见他们两人还是不说话,她着急得跪了下来,给他们磕起头来,

"两位收留收留我,我给你们做牛做马。"她哭得稀里糊涂的,"我也是走投无路了,求两位收留。"

没几下,她的额头磕得肿了起来。

苏沅沅想起了小米,也是这般年纪也是傻傻的,现在不知道是生还是死。

她叹了口气,"我们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吧,等外间太平一点,我们就离开。这段时间,你跟我们在一起吧。"

"谢谢,谢谢。"陈阿妹喜极而泣。

她果然是个勤劳的姑娘,自她来了几天,每日家里被她打扫得干干净净,家里的水缸也经常是满的。苏白有时候不好意思,毕竟一个小女孩走那么长的路去打水,好像有点欺负人家。但事实证明,这位农家姑娘别看她瘦小,力气大得很。

空闲时间,她还会补补衣服。没过几日,苏沅沅感觉重新过上了小姐的生活。唯一不方便的是,屋子只有两个房间,两人亲热的时候实在大气不敢透一下。

后来两人便一起去打猎,e在苏沅沅的感觉里,就是当做去谈恋爱。

两人一出去就是大半天,手拉着手回来,苏沅沅带着甜蜜满足的微笑,本来就美艳的容貌更显得动人心魄。

陈阿妹看得不由眼神一滞,好像从小到大身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人。或者,她母亲曾经说过像孤狸一样娇媚的女人,家务农活不做,但是会勾引男人。

再看苏白,哪怕穿着满是补丁的布衣,仍掩盖不住他的矜贵俊朗,谈吐间温文尔雅,并不是她以前能碰到的男人。

可是,现在大家都住在这荒山野岭,一起生活着,以前她想也没敢想。

苏白走到水缸前面舀了一勺水,他自己很渴,却递给了苏沅沅。苏沅沅摇摇头,从后面搂住他,"我想喝茶。"

"嗯。"他应了一声,自己喝了。

苏沅沅很清楚,现在茶对于他们来说是贵重的东西,不是随便可以喝的,她只是说说而已。

陈阿妹哪里喝过茶,见苏沅沅这么随口说出来,估计她以前是随便喝的。

可是现在他们都这个境况了。就不要说出来,徒增烦恼罢了。

苏白要赶在下山前把刚打的几只兔子拿去卖了。

"苏大哥,"陈阿妹追上去,递给他一个水壶,"这水壶我补好了,里面已经装了水,你可以在路上喝。"

"谢谢。"苏白接了过来。

她回到屋里,见苏沅沅在屋外,坐在苏白昨天给她做好的千秋上,荡着荡着,好不快活。

哪怕同样是落难,她还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被人宠爱着。

为什么有些人的命就这么好。

只是听说他们成婚已经一年多了,为什么她肚子一点都没动静?这些日子看来,两人也恩爱得很,有时半夜醒来听到他们的声音。

"不要再……等明……明天,要……吵……"女人断断续续求他。

男人没有说话,但那个令人脸红耳赤的声音会持续很久。

第二天都是苏沅沅瘫在床上起不来的样子,那看来苏大哥是没什么问题,难道是苏姑娘不行?

陈阿妹虽然年纪不大,但她生活的环境男女间那点事会经常被大人拿来开玩笑,人与人之间的对话也比较粗俗。

如果女人一直不能怀孕,就代表着这个家族无后,是很严重的事情。一般这样的女人,男人都会通过纳妾或者休妻,来解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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