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千寻抬头愣怔地盯着云司清平静地脸,听着他平淡地语气仿佛在诉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
师尊这是什么意思?
点他吗?
是不是他最近出格地表现引起了师尊怀疑?
师尊察觉到了?!
金千寻感觉自己在一刹间坠入冰窖,浑身冻僵,血液凝固。
所以师尊是碍于多年师徒情分不想让他太难堪,才旁敲侧击地问,又意有所指地点他。
许久,金千寻才缓过神来,干哑地嗓子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那……弟子应当如何?”
“忘了他吧。”云司清就等着金千寻这一问了,“情爱之事强求不来,不如放下过去,坦然面对往前看,他只是你漫长修行途中一次小小的考验。”
金千寻“……”
他心如死灰地看着云司清,甚至辩解不了一个字。
师尊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金千寻要是还不知好歹,那就是他不懂事了。
果然,先前的温和,都不过是他错觉罢了。
“弟子明白了,多谢师尊指点,弟子以后定当潜心修行。”
金千寻抬手朝云司清行了一礼,态度又回到了从前恭谨克制的样子。
云司清颔首以示赞同。
只是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为何感觉千寻说开了心事却并没有如释重负,反而看起来更难过落寞了。
难道,他开解的方向不对吗?
不应该啊。
罢了,晚些时候再去同师弟讨教讨教。
一指峰,祝星遥看着水镜里的画面,一脸烦躁地想揍人。
他万万没想到,这两个人激情开局,居然能如此潦草地收场。
白费他给金千寻的安排。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
“啪”地一下,祝星遥烦躁地挥散了水镜。
多看一眼金千寻都叫他冒火。
这事若是换在他与师尊身上,他早就……嘶……
祝星遥捂住突然剧痛的头,眼底紫色魔气翻涌,几乎要不可控制地溢出,他连忙席地而坐双手结印,努力压制体内的魔气。
近来魔气常常像这样突然失控。
这便是他作为半魔无法避开的一关——他永远无法像魔族一样对魔气使用的得心应手,相反体内魔气过多,于他是有害的。
他需要定期化解体内积蓄过多的魔气,以免魔气过甚失去理智伤人。
看来,待情况稳定些,他得抽空去一趟太初秘境,重铸魔剑斩魂。
铸剑颇费时日和精力,但只要有了那把剑,他就可以永远做师尊想要的“乖徒弟”。
现在,他是时候变回那个懵懂听话的祝星遥了。
也是在观察师尊熬药时意外听见的,原来那些温补灵魂的药,都是为了给另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