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来伶俐，不如到太和殿做事？”
婉清闻言，连忙跪下，“幸得帝师大人垂怜，可奴婢已经是陛下的人，出入都需要陛下的许可，陛下……”
她欲言又止，耳垂微红，“陛下待奴婢不薄，奴婢不能一声不吭就走。”
沈清流自然也看到了她脸红的神色，微微挑眉，“这般呀，本官就是问问。”
他微微勾唇莞尔，唤来魏越西的近侍太监，“准备车辇回去吧，还有……这位叫婉清的宫女不错……”
近侍太监德云跟魏越西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沈清流和陛下间关系不简单，方才听到婉清的话，他简直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如今后宫空虚，陛下若是喜欢这个宫女，早就纳进来了，但皇帝没动作偏偏又让个新来没多久的宫女进来伺候……
他揣测不到魏越西的用意，伴君如伴虎，只除了给婉清的待遇好一点，也不敢有其他动作。
倘若对方将来飞上枝头变凤凰，也能念他的一份情。
可沈清流是陛下的宠臣！从两人经常促膝长谈、秉烛夜谈就可看出。
婉清话里话外暗示她和陛下关系不简单，又是何想法？若是引起沈清流的猜疑和算计，因她弄僵了帝师大人和陛下的关系，怕也不好。
“新来的宫女不太懂事，帝师大人别见怪，老奴这就去安排车辇。”德云公公的脸上堆着笑意，捏紧了手指。
“嗯。”沈清流最后再看了一眼宫女，这才大步走了出去。
夜幕沉沉，一切都在黑色的大网之下。
……
沈清流出宫，整理大大小小的账册，天南地北的皇铺都进行了革新，新事物不断涌现，迷了京都人的脸。
这断时间，人们讨论最多的就是奶茶、土豆片、麻辣烫、串串烧、还有天衣阁的衣物……
天字一号楼和天衣阁为首的东西供不应求，店铺几乎日赚千金，这阵子随着分店的不断开启，热度才稍稍降下去。
结算完所有的账册，沈清流满意地看着那个盈利数字，这比他想象中要赚得多……
按照这个速度下去，月底发军饷和官员俸禄应该是够了。
“主子，这是天字一号楼厨师改良的新菜品，你尝尝？”随从用银针试过菜，才端到了沈清流的面前。
沈清流动了动筷子，“辣椒放太多了，还有将胡萝卜改成竹笋，味道会更好些。”
“属下明白了，这就吩咐底下人去改良。”
“嗯。”沈清流微微点头。
他整理完账册出去，却在天字一号楼外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魏温榆。
“清流，许久不见。”男人身着月白色衣袍，眉眼清俊，如翩翩公子，似不惹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