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如实回答,“沈太傅的情况不太好,应当是感染了风寒,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和淤青,但是所幸并未波及到生命。”
“只要好好养伤,相信不久便能痊愈。”
闻言,魏越西微微松了口气,伸手接过来衣物,抱着沈清流,“朕给太傅先生换,不用你们伺候了。”
凭什么呀?
福光眉头一皱,他微微抬起头来,又看到魏越西对自家主子缱绻的目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只是没有等他多想,福广就伸出手来扯了扯他的袖子,“陛下说得是,那有其他事情尽管吩咐奴才。”
魏越西应了一声,让两个侍卫直接给他拉起帘子,他也不想其他人看到沈清流的身子。
简易的帐篷在山洞外搭起来,过了整整一夜,大雨终于停了下来,转化为毛毛细雨。
凌乱的树木,东倒西歪的野草,沈清流感觉到手臂上的疼痛,在睡梦中醒了过来。
他的喉咙有些干渴,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还搭着一块湿巾,眼神有些弥漫。
这漆黑一片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太傅先生,你醒了?”魏越西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立刻端过来一杯清水,扶起他来喝下。
“感觉怎么样?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沈清流喝了点水,有些好转,随后便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只是除了手臂还有些疼痛。”
“手臂是你可能不小心撞到造成的青紫,我待会儿用红花油再给太傅先生揉一遍去去淤血。”
魏越西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颊,让人靠在他的肩膀上,“还累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不用了。”
沈清流眼眸迷糊,感受到男人在他唇上落下的怜惜轻吻,开口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怎么这么黑还点蜡烛?”
“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天,你晕倒之后被人所救,现在是在山洞内,等你好了,雨停下来一些,我们便回去。”
原来如此。
闻言,沈清流神色清明了些,又有些担忧的问:“福光福广怎么样了?”
“太傅先生第一时间醒来,关心的竟然是那两个人?”魏越西有些吃味,蹭了蹭沈清流,“放心吧,他们两个人好的很,活蹦乱跳的,比太傅先生这个弱不禁风的身体好得多。”
闻言,沈清流有些无奈地看向男人,凑过去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脖颈,“他们是陪我从小到大的忠心家仆,这次杀手明显是冲着我来的,他们是受了无妄之灾,这不一样的……”
“什么不一样?作为一个奴才,他们为了主子做一切是他们的本分。”魏越西抓住沈清流的小手揉了揉。
作为帝师大人的心腹,那两个小奴才所获得的权利和富贵是他们几辈子都累积不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