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院里站着一排排的人,陈夏这次算是明白了这青园有多少人了,好家伙,竟然有几十个。
仆人,打手,洒扫的妇人,还有一只差不多快有陈夏一半高的大型狼犬,陈夏看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怕死了。
这么大阵仗,陈夏心里庆幸好歹自己刚吃了点东西,胃里好受了,连感冒引发的头疼都减轻了不少。
陈夏到了,出入内院的人也基本上到齐了。
虞浮凉坐在主座上,院里站着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紧张感一点点升级,老林适时出声。
“今天把大家叫过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让你们配合着找一枚戒指,没动过戒指的人,搜查过之后就可以走了。”
“但是——”老林语气加冷,“要是查出来有哪个手脚不干净的,那也就别怪我老林不讲情面了。”
这是敲打,也是威慑,陈夏因为过来的晚,站在最后,搜查是从前面的人开始,陈夏见一个个被问过话之后,允许离开的人从她身边经过。
“林叔,那么大张旗鼓做什么,我今天过来时,在外院见到虞叔的时候,那枚戒指可还是在的,如今不见了,丢的这段时间有谁进过内院,不是一目了然吗?”
张宁站在虞浮凉的身边,眼睛却一直看着陈夏,老林在查陈夏前排的人了,问的问题很详细,陈夏见张宁这会人模人样的。
“张宁,有什么话就直说,在这阴阳怪气说谁呢。”陈夏抬高下巴,巴掌小脸上尽是肆意,“一天到晚叭叭叭,就你长一张嘴。”
“你……”张宁气急,一跺脚,挽上虞浮凉的胳膊,柔柔弱弱的,“叔,你看陈夏,在你面前她都敢这么欺负我,你没在的时候,她更是毫不收敛。”
虞浮凉很受用的看陈夏一眼,他这种事业有成而又闲下来的人,估计有那么一两分心思也能拿出五分的耐心来。
陈夏想,谁让后台比不得别人硬呢,该怂就得怂,“对不起啊,我不该这么怼你,不该说你阴阳怪气,还狗仗人势。”
“陈夏。”虞浮凉一字一顿的念着陈夏的名字,唇角勾着薄凉的笑意,但不难听出其中的警告之意。
张宁幸灾乐祸,陈夏怎么可能比的过她,前有李成,后有虞浮凉,陈夏想要的东西,她勾勾手指就能让对方过来。
老林查到了陈夏,问她是什么时候进的内院,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陈夏吸了吸鼻子,大致说了个时间。
“六点左右进来的,六点十五离开。”
老林公事公办,“进来做了什么事,可有谁能作证?”
“没做什么,先生。”前者是回答第一个问题,而后者是回答第二个问题。
老林提出了一个漏洞。
“先生是差不多六点十分左右离开了内院,而你五分钟之后才离开,这期间的五分钟你在做什么?”
问的这么细?陈夏说,“发愣。”
“……”老林正在记录,闻言,抬头,“什么?”
“就是我一个人站在那跑神。”
虞浮凉漆黑的眼睛望着她,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陈夏极力忽视那道存在感极强的目光。
张宁冷笑,“那时候你有又没有证人,谁知道你在做什么,说不定那玉就是你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