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掀开被子下床,寒云听到响动从屋外敲了敲门进来,“夫人,你醒了。”
“云姨,他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先生给我打了电话,自我来到这里就没有见到人,我听到他们说,是这小镇上出了一桩不小的事情,先生估计还在忙。”
陈夏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她依赖人也能很分的清楚形势的,虞浮凉十分忙的时候,她不会给虞浮凉增加负担。
但是早饭的时候,虞浮凉还是回来了,望着陈夏惊讶的目光,虞浮凉笑了笑,“怎么,不欢迎我回来啊?”
“才没有。”陈夏赶紧坐下。
虞浮凉说,“是人就得吃饭,这点时间有,顺便和你说一下,程管事昨晚遇到了点事,住的地方失火了,不过人没事,如今已经在调查了。”
“人没事就好,叔,你一会吃完饭还要出去吗?”
虞浮凉看着她担忧的眼神,温声说,“下午过去,一会再补两个小时的觉。”
陈夏给他盛饭,“那你赶紧吃饭。”
陈夏是不能熬夜的人,熬一夜没睡,第二天估计就是各种的难受不舒适,眼皮子像是压一座山,火燎的疼,胃里也难受,总是想吐,估计是上辈子熬太多了,所以这一辈子真的是一点都受不住。
正因为她知道熬夜的难受,所以才更加的忧心虞浮凉的身体,可是她的丈夫有忧心的事,陈夏能做的不多,就只能陪伴。
待虞浮凉睡下之后,陈夏才走到外面和寒云说话。
“一家的人是一家的命,大小总得有人扛着。”寒云叹气,“听说受伤的这家也是夫妻恩爱,哎,有些人怎么就这么执拗呢。”
陈夏说,“这是一项很艰巨的任务。”
因为牵涉的太多,涉及到普通人的钱财利益,也有家长的不同意,这件事虽然还没有大面积的推广,但是陈夏已经看到了后面的难处。
虞浮凉应该看到的比她更多。
但是他没有退缩。
陈夏敬佩他,向往他,会坚定的站在她的身边。
“那位程夫人现在有地方安置了吗,她是住在哪里?”
……
寒云看了看门牌号,上前去敲了敲门,不一会有一个人走过来开门了,“请问你找谁?”
陈夏问,“程夫人是住在这里吗?”
那妇人愣了一会,随即点头。“我就是。”
“进来吧。”
陈夏和寒云把补品在院里放下,程夫人拿了凳子,“谢谢你们,还让你们破费,其实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我们家串亲戚了。”
陈夏说,“是关系淡薄了吗?”
“是吧,孩子他爹吃的也是稳定的饭碗,刚开始那里面多远的亲戚都来,但是后来渐渐的就没有什么人了。”
程夫人叹气道,“这是个得罪人的活,一个月拿着个三两个钱,衣食温饱勉强够,如果仅仅是这样,我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孩子他爹是管事的,镇上的人总有不服气,敞敞亮亮的人我们自然不怕,怕就怕那些心思固执的,一个想不开就怨气冲天,弄的我们家也叫苦不迭,这么个差事从人人抢到人人怨,哎。”
陈夏听着她的这些话,心也跟着揪紧起来,各个家里都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有不往外说的困难。
程管事的这个位置不算是多光鲜亮丽,但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管事的了,不说显显官危,但是起码的衣食住行是得能拿的出来的。
但是不行。
陈夏看过虞浮凉的工资条,也没多少,虞家的进账大多是虞家的其他产业的经营所获,底下开的也有公司业务,若是单靠虞浮凉的工作,不可能支撑得起虞家现在的花销。
他们这一行的,很难不让人佩服。
“现在最重要的是程管事的身体,做歹之人一定会伏法,程夫人还请宽心,孩子如今有安顿的地方吧。”
程夫人说,“有,两个孩子在他们外公家,虞夫人,麻烦你了,我没有别的请求,就有一条,一定要找出来害我丈夫的人,这个人不找出来,我寝食难安。”
“这是应该的。”
陈夏说。
陈夏在这坐了一会,才起身说离开,祥林镇上陪着程夫人的人在陈夏和寒云走了之后才从堂屋里出来。
看了下她们带过来的几箱东西。
“也算难得有心了。”
程夫人说,“如果这些人真的能为我丈夫沉冤昭雪,我记他们的恩,我和孩子他爹已经在这个小地方待了快要三年了,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的,这对姓虞的夫妻,听说来头不小,也许真的能给我们程家一个交代吧。”
程夫人看了看天色,她一会还得去医院守着,孩子已经被她送到娘家去了,就是怕孩子们担心。
……
“夫人别太难过,千般人有千般人的活法,谁都有自己的不容易,咱们先生小时候也是各种荆棘坎坷,谁都能看到他表面的风光,但是又有谁知道他心里的伤痛。”
寒云跟在陈夏的身边,劝说道。
“我知道,小时候盼望着长大,长大后又想回到小时候,因为发现大人的世界并不像小孩子想的那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