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忍不住打探:“他都带走什么了?”
谢虎回应,“除了犬鹰,其它的动物一概带走了。”
“哈哈……”谢清遥笑的渗人,他都带走了,唯独没有带着送他的大鸟。
幸好,留了一手。
谢虎故意试探地问:“真的不用我去追他?”
“不用惯着他。”
二爷的嘴是真硬。
其实谢虎早就看到二爷让犬鹰跟着瘦猴保护他。
此刻,他们应该已经抵达医馆了。
正值夜半,大雪纷飞。北风如利刃般冷冽,割的皮肤生疼。一只雄鹰盘旋于夜空中,与夜色浑然一起。
此刻沈星河正在下山的路上,道路两旁荒凉至极。
他一边赶着驴车,一边回头张望,以前从未觉得这条路如此漫长。
以往那人都会派谢虎紧随的,然而这一路上再也没有感受到身后有人保护的安全感,看来他真的在气吧。
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只要你派人过来接我,我肯定会回去的,哪曾想出门之际连一句挽留都没有。
其实,沈星河临行之前故意磨磨蹭蹭的,收拾了几件衣物。
大多数都是给旺旺的,小黄的,小黑的,还有之前猎回来的一只野兔没舍得吃掉就养了起来。
他想着,如果自己走掉,没人照顾它们,不如将它们带在身边。
除了小黑,其余的小可爱,沈星用一件披风将它们圈在怀中。
至于谢清遥送他的那只鹰,沈星河本想一起带走。
只不过,一靠近它就被叨,那本就不是他的,索性就不管了。
沈星河是凌晨抵达的医馆,披风敞开,几只毛茸茸的小家伙眼睛亮晶晶的,它们抬头望着沈星河。
看的沈星河心头一暖。
屋内并没有比外面暖和很多,甚至连哈气都隐约可见。
沈星河有些累,累到不想生火,不想点蜡烛。
可是他看到几只小可爱时,再苦也不能苦孩子。
他拖着沉重的身子,去生了火。将它们集中在一起取暖。
之后,沈星河坐在榻上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从里面抽出一根烟糖,夹在指间,放进嘴里含着。
今天的糖似乎没什么味道,再尝一根味道依然很淡。
想了许多来到这里的事情,沈星河放心不下谢清遥,万一今晚的言语真的伤害到他了怎么办?
越想这些,脑袋就越疼,钻心地疼,沈星河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烟糖一根接一根的放进嘴里,他不自觉的继续伸手拿,却扑了个空。
沈星河终究忍住了回去探望的念头,必须趁着今日的争吵,让谢清遥明白,高傲的自尊心解决不了问题。
他必须认清现状,和他一起努力将此时的困难扛过去,未来的日子有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