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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表哥是做大事的人,自然不知一个确切消息对我这样的内宅女儿意味着什么。”方溪自嘲一笑:“前些日子家中突然被围,母亲哥哥慌做一团,我也跟着哭,只盼着爹回来主持大局。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把匕首,爹让我见机行事。见什么机?自尽保全清白,还是杀个人垫背?”
方溪从袖中取除一把镶满宝石的观赏型匕首,自从得到了它,方溪就从没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她意识到父亲不能给他庇护,那她就得想办法自己去求。就像这把匕首,到了事不可为,也要干净来去。
“浑浑噩噩的被关在这座宅子里,听说表哥来了,全家为之兴奋,都说有救了。易帅信誓旦旦说祖父谋逆,家中皆以为性命将不保,如今有了机会,如何不欢呼雀跃。我也高兴啊,兴奋得睡不着,当晚爹就告诉我一定在你面前好好表现,即便到时候罪名下来了,我也能凭借姿色攀上您,就算做妾,有和恭王爷的关系,那也是贵妾。你瞧,这就是我爹,我娘再心疼我,也只能抱着我哭。我不知道二叔三叔是怎么想的,妹妹们也跟我一起出现了,不知是掩护我,还是大家连做妾的机会都要抢了。”方溪说得可怜,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可声音还是竭力保持平稳,她在努力维持在即少的可怜的脸面。
“嗯。”
方溪一大段话,就换回一个嗯字,被裙摆遮住的拳头又攥紧了一些。这样的悲惨都不能打动面前人的心肠吗?方溪深吸一口气道:“表哥可能觉得我背后议论父母不孝,可我真的不想任由自己命运飘零。”
“就算我告诉你舅公的消息,你又能做什么呢?”周煄总算大发慈悲开口了。
“至少我心里有底,爹再安排我做什么的时候,不必惶恐的猜测外面又出了什么大事。”方溪深呼吸道:“至少我走出了第一步,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我只能告诉你真的还没有舅公的消息。”语毕,周煄起身,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总算得了一句准话,方溪陡然放松脊背,感觉着汗湿的中衣冷冰冰得贴在后背,透心凉。方溪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房,大丫鬟香叶连忙迎上来扶住,却不想碰上了她的左手,疼的方溪叫出来。
“大小姐,这是怎么了?”香叶解开手帕,看方溪中指指甲翻了,血都凝了,哭道:“不就是去摘叶子吗,大小姐怎么把指甲都弄翻了,都怪奴婢,奴婢该跟着去的。”
“好了,好了,别哭了,多事之秋,就别惊动爹娘了。打盆水来,清洗上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