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绪见他要搬出老师,摸了摸鼻子,只好安抚的说道:“咳咳,泽平,你先别恼嘛。再怎么说,我们是嫡亲师兄弟,对不对?”
许泽平冷哼一声,“现如今我反正是得罪元知州了,最重要的是,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许泽平双手抱肩,潜台词便是,后果你自己解决吧,反正我是不会去违背自己心意的。
欧阳绪虽不为官,但能够安稳做得这博文山长之位,其家族自然也是不差的,且他的妻族乃是金州百年世家,在朝为官的兄弟也不在少数...
加上欧阳绪自己也算得上是桃李天下,这元家想要刁难他,也得掂掂分量。
见小师弟这模样,就知他是真的对元家千金没有好感。
哎,还真是好心办了坏事。
“既然你无心,师兄定是不会摁你强应承了这门亲事。”欧阳绪岔开了话题:“今日也难得空闲,咱们师兄弟二人也不说这扫兴的话头,来吃菜吃菜。”
拒了这茬麻烦事情以后,许泽平的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过着陀螺一样的日子。
只是这陀螺转的太快,转眼已经来到盛安十六年的十月。
再过五日,就已经是程哥儿的十六岁生辰,也是他的及笄之宴。
许泽平放下手中的毛笔,推开窗户,看着闪烁的星辰,哥儿的及笄宴啊!
这就意味着程哥儿,已经到了婚嫁之年。
家中互通这信件,许泽平也知道近来家中发生的大事,英堂哥是六月十五归家的....却是九月初九出嫁的。
虽说九九重阳节,家中合了英堂哥的八字,是他极为顺畅的婚嫁之日。
跟在岑讲书学习的日子并不多了,因着自己的私心,许泽平并没有回去,只是寄了厚重的填妆回去了。
许泽英的出阁宴以及婚宴,许松林没能够回来,都是他阿娘同许松山夫妇联手操持的。
二叔家已经帮了大忙,许泽英自是不会怪罪,还通了书信,说他寄来的填妆自己很喜欢,还让他好好用功学习,明年争取夺得解元郎的美称!
许泽英也自知自家嫡亲阿兄不是读书科举的那块料子,日后许家的前程门楣还指着二房,他是个聪慧的,又怎么会同许泽平起了这点小龌龊?
近来二姐也传了喜讯出来,成婚不到半年就有了喜讯,丁家也直夸二姐好生养。想着二姐在书信中说的生活日常,也知道二姐定是日子顺畅美满,许泽平也替她高兴!
程哥儿的及笄宴,许泽平早早的就备了礼物寄来出去...他看着闪烁的星辰,心里遗憾的是自己又错过了程哥儿一个生辰。
许泽平拿出压在话本子下的书信,这是他今日收到的最新家书。
程哥儿及笄宴,是阿娘请来了英堂兄的婆母簪礼,最初其实定的是大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