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你好些了?陈朝雾忽然开了口,那我们就来聊聊吧,关于安娜的事。
闻映潮闭上眼睛,很轻很轻地嗯了一下。
真不愧是最强事业人,这点时间都不放过。
当然,可能先前因为关心他的精神状态,没有先提,但只有一点。
闻映潮说得很慢:她没把话说全。
你应该听得出来,她从头到尾的呼吸心跳都很混乱。
我试着与她的意识链接,但只能猜测到她的大致想法,不能分辨她是不是在说谎。
我倾向于,她的悲伤与紧张都是一种隐藏手段,虽然有些拙劣,但很有用。
我们没有证据,只能怀疑。
如果整件事和她无关,她为什么不说实话。如果她不无辜,又为什么要自己找上门来。
陈朝雾说:除了这些,还有一点。
拜维从前座探了个头,打断道:等等,这是可以直接和他说的吗?好歹保密一下啊。
闻映潮:
他说:我全程在通讯频道里,该透露的早透露完了。
拜维:?
拜维: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闻映潮撑着头:你以为现场是谁控制的。
拜维:
陈朝雾轻咳了两声,继续道:她提到过,十年前她所在的福利机构发生了一场火灾。我们翻阅档案得知,其中一个受害者是她的弟弟,宴楠。
我们联系了相关人员,根据他们提供的证词,宴楠和姐姐安娜,还有徐殊的关系非常好。
顾怀疑,这也是徐殊愿意和占卜师做交易的原因之一。
闻映潮接话:但是安娜并没有提及她的这个弟弟。
我感受得出来,她不是觉得不重要,而是在避而不谈。
就像她从未有过这个亲人一样。
他停了停,继续道:在你让她聊聊徐殊的时候,她犹豫了。
陈朝雾说:所以我让拜维给她做了数据扫描。
接下来24小时内,她的数据会反馈回我的终端上。
闻映潮思考了一下,觉得这和装窃听器也没什么区别。
不是说这种事是违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