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疆说:闻映潮,我求你回答我。
我要疯了。
他不吝于在闻映潮面前表达自己的情绪,就算前几天极力地压抑,仍旧不停地在闻映潮面前失态。诸多疑虑徘徊在心中,每一条可以证明闻映潮无辜的证据,都让他欣喜。
以及
把那个亲手杀死闻映潮的他拖进地狱。
顾云疆在这两面间反复无常,他吞下一颗甜蜜的糖果,转头发现那是毒药。
闻映潮拨了拨能力限制环的数值,让自己能更清晰地感受到顾云疆紊乱的心绪。
我、忘、记。他只能这样回答。
会、给你、答复。闻映潮向他保证。
我怕我等不及,光是这几天下来
顾云疆深吸几口气,勉勉强强继续道:我才知道,原来最漫长的等待是结果近在眼前,你却怎么也等不到。
明明七年都挨下来了啊。
闻映潮默然不语。
他放任顾云疆自己调理了会儿。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顾云疆就重新镇定下来。他最清楚,自己的焦虑没有任何用处。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闻映潮这个口中没几句真话的骗子。
我等你说,顾云疆站起来,面露疲惫,我去联系谭溪文,你把碗洗了吧。
使唤起人来倒是心安理得了。
和以前一样。
做饭的人不洗碗,从大学开始,就是两人之间默认的规矩。
虽然几乎都是闻映潮做,顾云疆洗。
水流从闻映潮的手心穿过,他仔仔细细地把碗筷都刷干净,隔着厨房的玻璃门,还隐约能听见顾云疆的通话声。
他出来时,顾云疆正好聊到了尾声。
周五下午行吗,我想尽快,顾云疆靠在沙发边,把通讯的音量旋钮转来转去,据你所说,东西在你那放了快七年了,我等不了。
我确实在黑名单期,但我也有权利问你索要相关物证。知道你忙,我查过你的行程,那天你应该没什么事。
顾云疆听了一会,看起来已经搞定,眉宇舒展:那就学校见了。
挂断通讯,顾云疆转向闻映潮。
他抬起自己的终端,在闻映潮眼前晃了晃:约好时间了,后天下午和我回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