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冥渊之主
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的闻映潮,整个人都像深渊。就算表面看上去再脆弱,也没有人敢轻易招惹。
还有别的事吗?谭溪文说,没有就快走,我现在赶去约会还来得及。
顾云疆接过盒子,自然不会当场打开,他掂了掂,并不重。
看来里面没装太多东西。
没有了,顾云疆说,啧,老同学见面,连个叙旧的时间都没有。
你就别吓我了,谭溪文开始收拾东西,又被冥渊之主找又被天网找的,我还以为我沾上月蚀了。
再说,叙什么旧,我就算再好奇你和闻映潮发生了什么,你能说吗?顶天一句具体细节不便告知打发。
顾云疆从善如流:目前事件仍在调查中,具体细节不便告知,后续结果请等待官方通告。
谭溪文:谁让你补充完整了?
他跑路得比谁都快,似是想要逃离,离这里最深的冰渊远些。
谭溪文倒不害怕闻映潮,也不芥蒂,然而恐惧由心而生,趋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
人总是下意识顺从本能。
闻映潮拨动限制环的数字,赶在谭溪文出门前开了口。
谢谢。
谭溪文的背影一停。
多客气啊,还和我说谢谢。
他没回头:几年没聚过了,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一起去咖啡馆吧。
说完,谭溪文没等回应,匆匆地走了。
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这种不知所谓的芥蒂从何而来,如果仅仅是因为繁花之苑对于闻映潮那些夸大其词的传闻,倒也太荒诞了。
谭溪文走出实训楼。
关于盒子的记忆过于久远,后面毕业后他继续学业,人生纷繁的事物占据,如此多年,有时几乎会忘掉这件事。
但前些天顾云疆的通讯拨来,他去回想,发觉竟如昨般清晰。
原来还算有能派上用场的一天。
闻映潮来找他的那个晚上,谭溪文正一个人坐在寝室里整理复习材料,不可开交。
叩叩两下,闻映潮敲开他的寝室门。
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