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出事,沈墨书都不会有一星半点差池。
闻映潮翻过身,以后脑勺回应顾云疆。
我也不知道,他望着雪白的墙壁,微微出神,想做就做了。
你就当我犯了个蠢,闻映潮说,我感受到他的情绪,从希冀到跌落谷底,起码在将死,却死不去的那瞬间,启明崩溃了。
他闭上眼睛:也许,我是说也许。启明的情绪影响了我。
他吐出一口气:不应该出现这种问题的,我的错。
顾云疆笑出了声:干嘛啊,我又没怪你。
闻映潮把身体翻回来。
你还记得吗,我在问答迷宫里,问过我自己对冥渊之主的看法。
闻映潮说:记得,但你当时的评价
太中肯了,完全不像顾云疆能通过的答案。
顾云疆道:因为闻映潮就是闻映潮,冥渊之主就是冥渊之主。
他直白地剖开自己的状态:我会强迫自己去接受,接受你就是冥渊之主这个事实。在这之后每当想起你的种种行为,我又会不受控制地把你拆开来看,想留下哪怕一点,回忆里那个我喜欢的你。
哪怕我清楚,少去了我不接受的部分,记忆中的闻映潮根本不完整。
周而复始。
他说:所以问答迷宫给出的答案,是我对于冥渊之主的看法,仅此而已。
闻映潮问:那现在呢?
顾云疆承认:我是恋爱脑。无论你是冥渊之主还是闻映潮,喜欢还是喜欢。
闻映潮在危险的边缘伸出脚试探:如果我真的做了如七年前那样极端的事情呢?
顾云疆回答得很干脆:我会把你送进纯白监狱。
然后独自怀揣着这点不得善终的喜欢,忍受漫长的精神折磨,孤独地度过余生。
闻映潮说:挺好,长期包吃住的稳定工作,什么都用不着愁,还不会被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找上门。
顾云疆:
顾云疆气笑了:你是懂破坏气氛的。
他刚因闻映潮的问题而酝酿上来的小情绪被硬生生泼了盆冷水,无处发泄,咽下去也不是个事,怎么品味道都不对。
他不再理人,把被子盖过头顶,闷声道:睡觉。
闻映潮: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