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嫖双眼通红的出了永延殿,外头的太阳虽然和煦打下来,可这样的光明却叫她眼前一黑。
秀纱慌忙的上前来扶着她,安抚她道:“公主您不要动怒,忧心伤人啊。”
刘嫖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是用力的握着秀纱的胳膊,沉重的说道:“我要去披香殿!”
秀纱接着又劝,可是她却什么都不想听了。
凭什么呢!她想。
人明明是吊死的,为什么说是病死的。皇宫里头一条命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没了?!
她得去问个明白!
刘嫖这般想着,疯一般的往前走去,就在道路的拐角处,碰到了带人过来的栗欣儿。
“真是晦气。”栗欣儿慢步走着,嘴里厌恶的嘀咕着,眼神止不住的往自己的裙摆上打转,好似上头还存留了斑斑的血点子,叫人不快。
“夫人放心,今晚您沐浴的时候奴婢多准备着花瓣,保准您洗完除了花香味,什么味道都闻不着。”小桐在一旁讨好的说道。
栗欣儿嗯了一声,然后就这么跟刘嫖撞了个正着。
刚刚栗欣儿主仆的话,刘嫖是听的清清楚楚的。她本就怒火中烧,现下见着罪魁祸首火气就愈发上涌了起来。她快步冲过去,重重的一个巴掌甩在了栗欣儿的脸上。
清脆的掌掴声在宫道四下里回响,一旁伺候的所有人顿时被惊的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是好。
“夫人您没事吧!”片刻后小桐才反应了过来急忙上前。她扶着栗欣儿的手,抬头对刘嫖怒目而视。但触及刘嫖发了狠的目光,她的心被吓的咯噔乱跳,所有的指责都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栗欣儿震惊的回过神,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叫嚷:“你竟然敢打我。”
刘嫖冷笑了一声也不回话还想走上前去再给她一巴掌,但这次不能如愿,周遭的太监宫女一同围上来,跪的跪,拉的拉,将她和栗欣儿远远隔开。
“你那天跟薄妃说了什么!”她厉声问道,眼眸淬了火一般的看着栗欣儿。
栗欣儿不敢同她对视,眼中好似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又强装震惊赫赫有词的说道:“无凭无据的事,公主干嘛赖到我头上。要怪就怪她自己,是她想差了,走错了路!”
刘嫖见她振振有词,处处为自己开脱,恨不得此刻撕了她那张丑陋的嘴脸,“你敢不敢把那天的话说出来,你敢吗!”
栗欣儿扭过头去,既有被打的羞愤,又掺杂着被质问的恐惧。她说什么了?不就说了叫薄婉月进言封她做皇后吗!只要这事成了,她就保薄婉月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说到底是薄婉月自己不好,平日里看着软绵绵的,但现在就敢这么硬气!想到这,她色厉内荏高声喊道:“我看公主是得了失心疯了!你们还不把她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