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嫖安心的闭上了眼。
屋外,陈午叫伺候的下人都离的远一些,他将秀纱叫过来说道:“梁王那边找几个口紧的人去伺候,另外最近给园子里的人紧紧弦,听见什么看见什么全都不许声张,否则灌了哑药发卖出去。”
秀纱屈膝行礼道:“是。”
接着陈午把行良叫到跟前吩咐:“县主和公子那边的你去说,叫他们近来不要去西边。对大公主和四皇子那也知会一声,就说那边有工人在修建别馆,不许任何人靠近。”
待这两个人下去后,陈午不由得看向西边别馆的方向,他的神色顿时就难看起来。说实话,对于梁王这种鲁莽又骄横的人他是有些看不惯的。尤其是每次他闯了祸都叫刘嫖奔走。之前为着他的事情刘嫖还生了病喝了许久下火的药。
但谁叫梁王是刘嫖的弟弟呢!他就是想劝刘嫖不要管这些事都没办法开口。
这般想着,陈午气馁的摇了摇头。
午时,安德山终于回来了。
刘嫖知道后猛然从床榻上翻身坐了起来。
这一上午,她其实这睡得并不踏实,零星记得自己稀稀散散的做了好几个梦。现在虽然记不清梦的内容,但总觉得有些不好的意头在里面。
“太后怎么说?”她快步走到堂前急声询问道。
“太后得知梁王在公主这松了一口气,”安德山小心回答:“太后说,要公主在梁王车驾进京的第二日带梁王上早朝。”
“太后是这么说的吗?你确定没听差?”刘嫖不甚明白窦漪房的意图。刘武根本没在梁王入京的车架上啊,他是兵分的两路,车架上空空如也,自己则是偷跑倒她这边来的。车马入京当日梁王不露面的话,那不是露馅了吗?
“不是车架入京当日,而是第二天?”
安德山“额”了半天郑重的回答:“奴才确实没听差,太后的确是这般说的。”
“太后还说什么了?”刘嫖接着问他。
安德山干巴巴的抽动了下嘴角,头低的更深了些,“太后问园子里有没有,那个,荆条。还说要刺锋利的那种。”
荆条?
虽然不知道窦漪房为什么要梁王车架第二日的时候带刘武入朝,但是听见荆条两个字,她突然就明白要怎么做了。
负荆请罪啊!还一定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做,才能堵的住天下人的嘴。
事情有了眉头刘嫖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叹了一口气道:“叫人去找找,看看园子里头有没有种的。”接着她又说道:“叫公主府的人看着点,若是梁王的车架入了城立马来这边禀报。”
“奴才从城中过来的时候已经吩咐好了,”安德山这般说着行了个礼道:“奴才这就派人去寻荆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