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麦黄心目中,她家姑娘比姑爷还厉害百倍,若不是女儿身,小三元算什么,大三元都能抱回来。
就董大夫每回把脉欲言又止,又摇头而笑的神情,连她都看出眉目,她家姑娘如何能不知何意。
不就是不单大少爷不敢断言她家姑娘怀的是男是女,连董大夫也不敢砸招牌,这才谁问他,他都只管摇头。
又不是她家姑娘怀相差,没有养好什么的,剩下的不就是没把握断定她家小主子是公子还是姑娘嘛。
再说,她家姑娘心宽着了,到如今了,哪儿还会因是儿是女,而睡不着。
用她家姑娘的话来说,家里有什么爵位不能让闺女继承了?疯了才肚子里揣上娃,还惦记些有的没的。
瞅瞅!
她家姑娘这不就笑了,还笑着眨了眨眼,又摇了摇头,可不就是她不提,她家姑娘也当不知的早已心里有数。
“无妨,是儿是女都是我十月怀胎生的,能顺利出生,健壮长大就足矣,等她大了,还有你们疼着护着,怕啥。
不早了,你们也早点歇着。”说着,周半夏放开碗筷的下一秒,麦冬递来了热巾帕,她接过手擦了一下嘴角。
顾大昌的和麦黄三人无不应下好的、是的,但率先离开的却无一人,还是陪她在屋里踱步消食之后留下今晚守夜的麦冬,再出暖阁儿。
直到此时,随着身为西路院内管家——顾大昌家的出去,其中一位管事妈妈便开始带婆子前后院巡查了一番。
随后,外面的丫鬟婆子,除了守院门的、守夜巡夜看火添柴等等以外,有一个是一个的开始回房休息。
屋里,周半夏也在麦冬的伺候之下,上了炕床,进了暖和的被窝,再等麦冬放下幔帐之后去往外间歇着。
差不多过了一炷香,能隐隐约约听到麦冬入睡之时颇有频率的呼吸声,周半夏也如同往常一般闪身进别墅。
这一进去,里面的温度其实只身着短袖也很可以,但她还是下意识的披上件外袍,又套上了一双靴子。
依然是先去后院试验田那儿,把起一面小旗子,边观察,边记录,忙好了这项工作,再转回隔着活动房仓库的水井那儿。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自从这一口水井在上上个月被轩子改装成功,不再单单直接连接水箱以供别墅用水,还能露出井口开始。
它好像已经不是原来的水井,直接从井口打上来的水质,喝起来好像就比拧开水龙头流出来的水要清甜很多。
可惜这种感觉,不管真假,只有轩子认同,不好找第三个人问喝了有何不同,岂不是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也很遗憾的。
据轩子所说的,他那种玄之又玄的预感——要想里面进一步进化,他们两口子还要远行,最起码一年内,她是走不了。
就着不锈钢的压水泵,按了两下,喝了两口水,是比山泉水都好喝,解了解渴,完蛋了,又想上卫生间解手了。
周半夏被自己随着孕期月份长了,尿频尿急的不良反应也愈发显著,彻底给打败了,就这,她还不是喝了很多。
而且,她还是最少一刻钟之前才上的净房,如今是只要多走动两下,尿频尿急了,除非像下午一直坐着。
一直坐着会好一点,听着听着注意力分散了,好歹最少能保持一个半小时上一趟净房解手,不会间隔不到一个小时就憋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