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扶我起来!”
黑衣人和几名匪徒皆被这一场打斗惊呆了双眼,有些人嘴里喃喃地道:“真的是功夫吔,像拍电影一样!”
“头儿”已震惊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
无争郎打伤那女子,并不乘胜追击,揽住我,指住那太子道:“今日言某所受之辱,他日必带兵前来向你中华人民共和国百倍讨回!”说完,便欲扶我上马。
“且慢!”那女子负伤而来。
无争郎冷冷回头,默然不语。
女子咳了一声,又吐出一口血,平了平气息,才对无争郎道:“这位先生好身手!不过,我看尊夫人似抱恙在身我虽武功不济,但略通岐黄之朮,或可为尊驾解忧!”
无争郎眸光一闪,问道:“哦?你知我夫人身患何症?”
那女子又咳了数声,强笑道:“虽不曾把脉但我看尊夫人多半是肢寒畏冷脉虚体弱之症,而且咳咳,这病不止三五年了吧?”
我与无争郎皆心下称奇,只凭“望”之一字便可断出症状,她的医朮必然不简单。
无争郎扬眉,道:“你总不会平白为内子医病吧?说,你要什么?”
那女子又笑道:“先生好聪明!”她指住场中被歹人挟持的妇人,道:“我的婆婆被坏人挟持我本打算救人,但现下受了伤不过,就算我未被先生打伤只怕凭我一人之力,也难以毫发无伤地救出家婆所以,想请先生施以援手自歹徒手中救出家婆,我与外子都感激不尽!”
无争郎看一眼场内的五名匪人,他们听了这对话,都吓得瑟瑟发抖,只盼着我们会拒绝。
无争郎与我交换一个眼神,转向那女子道:“好,本王答应你!只不过,你若无能,医不好我夫人,我必教你知道欺骗本王的下场!”
“先生请放心,尊夫人的病我有把握!”女子满口答应。
无争郎把我扶至一旁,举步向几名匪人走去。
“不要过来啊,我告诉你不要过来啊我杀了她我真的会杀了她”
无争郎冷笑一声,道:“本王也想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本王的手快!”他信手在身边的矮树上摘下一片树叶,朝那匪人射去。
树叶应声嵌入那匪人的手背,他惨叫一声,捂住手背,刀子也跌落在地。
其余四名匪人见此情景,忙想上前再挟持住那妇人,但无争郎又一扬手,他们便全数跪地,捂着小腿痛喊哀号。
黑衣人一拥而上,将那几名匪人制服。
太子与那女子也忙上前扶住惊魂未定的妇人。
“多谢先生!”女子来到我们面前,弯腰行礼。
“无须言谢!别忘了你承诺本王的事情!”无争郎冷冷地提醒她。
“不会不会!只是,不知两位现在下榻何处?我叫外子送两位回去。”见我和无争郎均露出尴尬之色,她机灵地转口风道:“如果不嫌弃,两位可以暂时居住在舍下,待夫人的病情好转,再前往你们要去的地方!”
“这只怕会太叨扰了!”我推辞。
“两位救了家婆,是我们谢家的大恩人,我们自当感谢!”
“那只是外子的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恩情!太子妃客气了!”
那女子愣了一下,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问道:“冒昧地问一句,两位何以会称我为太子妃呢?”
我和无争郎对视一眼,心想,这话可问得奇了!他的夫婿是太子,她可不就是太子妃吗?莫非她并非太子的正妻?那倒是我们胡涂了!
“哦,那么,敢问夫人的封号是───?”我谨慎地问道。
“呃,封号?”她一头雾水的模样,望着我不知所以。
怎么,连个封号都没有吗?想必不是什么重要的妃子吧!
我心下虽然有了底,脸上却未显露出来,客气地笑道:“如此,请教夫人高姓?”
那女子笑笑,答道:“我夫家姓谢,我闺名敏琦,你们可以唤我敏琦!”
我脸上笑容敛了敛,看看无争郎。
她的意思是,要无争郎也直呼她的闺名吗?这───太不合宜了吧!
“敏琦夫人!”我朝她薄施一礼,以表尊重。
无争郎却未吭声,只背着双手站在一旁,显然对这种妇人间的寒暄毫无兴趣。
“两位不要再推辞了,就到舍下小住几日,让我们夫妻聊表感谢之情!”敏琦夫人拉住我的手,热情地邀请。
“这”我望向无争郎,要他做决定。
无争郎朝我点头,我便笑对敏琦夫人道:“如此,我夫妻二人就厚颜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