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里都如上了一个发条,既想为那些无辜的百姓找回点公道,又想给那些无耻的官匪给狠狠的记上一笔。
在场的可以说都是有血性的堂堂男儿,正是好打抱不平的年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儿,是他们心目中英雄才会干的事儿,那么,今日的英雄就是自己,怎能不带着那么点儿兴奋呢?可是又不能过度,于是被唐文斌给压了些责任,就是要让他们小心又谨慎,这样才能得到最好的结果。
周生、顾冒二人想的当然不一样,他们是早就习惯了军队里的一套,为了刺探消息,必要的时候可以牺牲自己,可是这个年轻人却说,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命,而且还如此安排,他们这样的做的目的是什么?给他带人?带新手?
而且三百米为一个刺探点,这样的方式是谁教的?他是怎么知道的,这样的刺探点长度刚好适合这样的小镇,二人越来越慎重,再不敢轻慢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年轻人。
此时的唐宁找了一处至高点,又非常隐蔽的地方,先是给四周撒到上次二狗子给的又没用的驱虫药粉,这都四月中了,这山里的虫蛇开始在活动了,她啥都不怕,就怕那软不拉几的蛇,看到会一阵一阵儿的起鸡皮疙瘩。
撒好了药粉,坐到草丛中,这么一坐,本来就矮小的她,就直接连个头顶都看不到了,唐宁有些儿郁闷,自己都来这儿不少日子了,咋一点儿个子都没长呢?她吃得也不算差啊,这都八岁了,再不长,可怎么办啊?
东想西想的,反正这在赶路,每日也确实累,要说吃得好吧,也不见得,都是大锅饭,能好到哪儿去,真正好的是在离开唐家村儿前,想到这儿,还真有些想念唐家村儿了,那里还有她种的土豆、红薯……
还有那一塘的水稻苗,不知道现在成什么样了,一定长得又浓又密,唐宁摇了摇头,别人看了肯定觉得自己在瞎搞,又或者那里的水早就没往下流,那些菜啊啥的都干死了呢?
唐宁想着想着,又怀里拔拉出一个望远镜,放在面前擦了擦:“哎,没想到唐婉前辈留的东西都是双份儿啊,这是知道自己这个穿来的会用这个东西,若是拿了自己哥心疼,但是有两个的话,哥哥也不会吝啬给自己一个啦,哎,先拿着用着吧。”看了看前面的镇子,煤光昏暗,看不大清,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看不到也得等着啊,继续蹲着吧,于是唐宁就安静的坐在那一高处的草丛中,不时的抬起望远镜四处扫视,看看那里会不会有紧急情况,好通知他们。
唐文斌手一抬一放,几个人四散开来,唐文斌手一挥,几个人分散开来,这次想打探消息,唐文斌还想知道,这里是不是真的藏了很多很多,多到无法形容的粮食来,如果真的有那么多的粮食,而这里离州府和县城又那么近,如果真有那么多的粮草,他们该如何拿走呢?给这些人留一粒粮食都是罪过。
小镇不大,?一个椭圆的形状,靠着山有一条街,而街有一面是山林,陡峭的峭壁。而另外一面街后面就是一户人家,不用想,这肯定就是那小二说的上面有人的王家。
唐文斌看着这高墙大院,外面安静得没有一点儿声响,像极了普通人家的院子,可是就这样的小镇却在周围一里地的山里埋了暗岗,要说这里没猫腻,唐文斌是万万不相信的。
有了打算,唐文远看着这个房子就感觉有些奇怪,哪里奇怪,一时又想不起来,于是又手痒的摸了摸这个高大的院墙,低低地说道:“三弟,你说他们在这样的地方建这么大的院子是为何,而且这个院子看上去年份并不久远,看样子是十年内建成的宅子,可是那街上的房子却不止十年,一眼便知超过至少五十年的,都有些残破了,若不是有些补,怕是早就不能住人了。”
唐文斌一听,自己二哥这看东西的方式和自己果然是不一样的,自己更擅长去看人,而自己二哥却是看物的本质,他没应声,看着自己二哥继续在那嘀咕道:“这么大的宅子,得用多少人力物力啊,你说花这么多钱子造院子,不如去州府去县里买个几进的房子不好吗?非得在这荒郊野外,而且这个墙,这个墙……不对啊。”
唐文远偏了偏头,再敲了敲墙:“这墙是空心的。里面一定在暗道。”得出这个结论,唐文远都有些惊讶,抬头看了看自己三弟:“在这种地方建这么大的宅子,还建暗道,这要说没所图我都不信的。”
好了,那么王贵妃的家人在这里建这个宅子图的是什么呢?
十年内?也就是,这个宅子的筹划是不是也与皇帝昏倒有着联系?
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光靠猜也猜不到。
唐文斌说道:“暗道?那,外面能找到进去的地方吗?”
唐文远摇了摇头:“应是不能的,你看啊,他们围着这个院子建了整整一圈的房子,进去的通道应该在里面的某一间房间,而不是在外面,不过这些人一般会留个后手,留个后门,遇到不可预测的事时,好跑路,但是这个就不好找的,这种暗门外面都不会留开关,所以进不去。”得到的结论自己有些遗憾,但是却能证明自己终于学到了些东西。
“二哥,越来越厉害了。”这是真心夸赞,唐文斌难得夸一次唐文远,这怕是这辈子第一次听到自己三弟夸自己,没办法,自己兄弟太优秀,真要被他夸那真的是难上加难,听了他这话。
唐文远嘿嘿笑了两声,抓了抓脑袋后突然灵光一现:“哦对,这种院墙其实根本不厚实,真想弄开,我觉着咱们家大哥,一拳就能把这里打个洞。”还找啥门,自己大哥在哪里,哪里就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