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心底嗤笑。
她扔掉了手中早已撒空的酒杯,抬手抚上了卓遥的脸,从被捏到变形的口中发声,“阿遥,好痛……”
她细碎又娇弱的声音传来,让卓遥脑子里面堆砌的理智轰然坍塌。
他怔怔放开了手,眼神触及到她脖子上那一条血痕,心骤然一痛。
白芷松一口气,娇俏一笑,“你就是这么对你喜欢的姑娘?”
喜欢的姑娘。
卓遥被这几个字灼得说不出话,心烧得发烫,连眼眶也热了。
他到底在做什么?
怎可能对一个弱女子动手,更何况是他喜欢的姑娘!
“对不起。”卓遥道。
白芷笑笑,笑得温柔,又起身拿起酒壶,坐到床边,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给你下毒干嘛!我不过是紧张了些,想着我们还算有交情,兴许与你喝几杯酒,你就能放了我。”
说罢,白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看起来十分潇洒。
“你说说我这夜不归家,还与你洞房,要是王爷知道了,我又该如何是好?”
白芷又饮一杯。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我以为我们什么都可以商量,这不才找你喝酒嘛!哪知你竟然说我骗你!”
白芷眼睛有些酸,又自顾自饮了一杯。
听到这句,卓遥开口解释,“我们本就是,也可……”
还未说完,白芷柔软的双唇便覆了上去。
卓遥愣住了,他想解释的话全都被噎回了嗓子里。
白芷欺身上前,卓遥被她的靠近逼得节节败退,直到抵到墙边,退无可退。
她身上花草清香的倾泻而下,完完全全将卓遥笼罩了起来。像是生长千年的藤树枝蔓,一丝一缕,缠绕住他的四肢,喉咙,让他无法动弹,喘不过气。
白芷的主动,不费吹灰之力地撬动了卓遥的唇齿,浓烈的酒香灌了进来,让卓遥头皮一阵发麻。
身体异样的酥麻一点一点从四肢向心髒奔袭而去,卓遥一颗心像是被人攥住了一般,一阵紧,一阵麻,一阵爽。
残存的理智让卓遥费尽全身力气,逃避了她的吻,他喘着粗气,“有毒?”
白芷轻笑,“没毒。”
唇齿浅浅的分离,终是抵不过卓遥潜藏已久的欲火,他一把大力搂过白芷的腰,像是要抛却所有一般,吻了上去。
这一次,是卓遥的反客为主,难舍难分。连唇齿之间的酒味都变得暧昧又甘甜,他神志模煳地贪婪汲取。
白芷双手攥紧了身下衣衫,两行眼泪从眼角滑落。
卓遥脑子一阵发蒙,好似眼前的一切都是幻梦,他觉着,白莲花好似在对着他笑。
连她软弱无力的推拒,都变成了邀请。
卓遥越发大胆,双手捧起了白芷的脸,向她的耳边进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