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从没听过肖扬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肖薇。”
白芷眼泪大滴大滴的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为什么悲伤。
有时她觉得,这个时代真的很可悲。
谁好像都没错,但就是一团乱麻。
白芷的心绞着痛,她有些失控,只想宣洩些什么。她砸了手里面的碗筷,哭着开口,“南蛮王为什么要搞这个蛊人计划?他为什么!为什么要害这一族的人!他究竟有没有一点人性?”
月君见白芷双眼通红,一双肩膀颤颤地抖,他想上前,抬手擦掉白芷的眼泪。
可是他不敢离她太近。
月君胸腔的情绪又在翻涌,和上次的兴奋不一样,这次是沉重又酸楚的。
难受得月君不禁皱紧了五官,他咬着牙道:“白姑娘,你心痛吗?”
白芷觉得他问这问题有些好笑,“痛啊!怎么会不痛!”
他捂紧胸口,眼眶泛红,“我也好痛,这就是同悲同喜吗?是因为我爱你吗?”
爱,爱个屁!
面前这个人也是一个悲哀的可怜虫,只是他变本加厉的把自己受的苦加到别人身上,白芷一点也不会可怜他,一点也不会!
但白芷还是露出了不由心的笑容,她道:“是,是爱。”
一切都很顺利,白芷与卓云野等人,计划好了逃跑路线。
计划实施前,白芷端着早膳,早早来到了月君的寝卧。
月君还在睡着,他裹在更好的绸缎被褥里,缩成一团。
白芷叫醒了他。
他迷迷煳煳睁开双眼,睁眼瞬间就看见白芷,他莫名就笑了。
他眼里没有一点其他情绪,只有欢喜。
“为何不在外间等,进来很危险。”月君澹澹道。
白芷勾起嘴角,“我不怕,起来吃饭吧。”
月君披上了衣裳,他身姿颀长,比起肖扬是矮了一点,但也仅是一点。
即使有人等着,月君还是规规矩矩的穿好衣服,对镜束发。
他以前见父亲,都有嫔妃为他束发。
不知为什么,他想让白芷为他束发,却开不了口。
虽然束发大抵是不会中毒的,但哪怕是一点点的可能性,他都不想让这样的事发生。
月君忍下了这种冲动。
他今日特地打扮得很细致,他想将整个过程放慢,再放慢。
这也为白芷提供了时间。
白芷并不是无意义的来陪他吃早饭,她今日来,主要是为了他房间里的药,那控制人的解药。
放在他床头的柜子上,不费吹灰之力,白芷就找到了,一个黑紫色的瓶子装的,很独特。
有了解药,老师他们才能够真正的逃走,不然逃出去了也会被药效折磨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