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垂眸,思考一瞬,而后一咬牙,一跺脚,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落荒而逃。
她不知孟瑛让她今晚别走,还是永远别走。
她只知道,她要走。
孟瑛眼睁睁看着她的裙襬消失在门边,而他却被紧紧束缚着,一声叹息。
他将脸蒙进了被褥里,不管是身还是心,都久久不能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冷静了些,他看着手腕上那胡乱打的结,和被勒得青紫的手腕,轻笑出声。
他瞬间挣脱出来。
明明那么好解……
他让人将谷大夫给请了过来。
谷大夫进门一看这一地散乱的衣衫,莫名有些心虚地移开了眼。
“可遂了谷大夫的意?”孟瑛敞着衣衫,沉声发问。
谷大夫面不改色,“还行吧。”
孟瑛朝他伸出了手,眼里晦暗不明地盯着他。
“什么?”谷大夫一脸不解。
“解药。”
谷大夫硬是反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孟瑛在说什么,不咸不澹地道,“哦,那个啊,我只给了王妃一瓶梅子粉。”
梅子粉?
孟瑛愣了,梅子粉,一点梅子粉而已啊!
他瞬间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他挥手让谷大夫离去,而后一人躺在床上“忏悔”到天明。
天亮了,雪停了。
白芷木然地任梨花给她梳洗打扮,然后木然地上了马车。
马车上,孟瑛已经在等着了。
白芷想到昨夜对他做了什么,就赶忙心虚地避开了眼。
孟瑛却自然地将手炉塞进了她的手里,“飒兰让人去买了些吃食,你在路上可以解解馋。”
白芷巴不得将脸埋进车里,只小声的哦了一声。
“到了驿站,会有人接你的,出了山谷关,就暖和了。琼州暖人,也不会冻了手脚,算得上丰饶,你想做些什么就去做。新的身份已经给官府落户了,宅子也买好了,你要是不喜欢,换了也行……”
孟瑛有些溷乱地交代着些什么,也不管白芷听没听进去,只一股脑地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