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止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还笑!这还不是为了你!说什么要与兄弟恩断义绝!你听听你说这话!像话吗?”
高春阳有那么一丢丢愧疚,但大部分还是觉得好笑,“行了!哥哥原谅我!我那日心情不好!再怎么说你也是跟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我就算不娶媳妇儿,也不能不要你呀!”
两兄弟和好如初,高春阳又去劝了刘父,“刘伯父,侄儿深知你赚钱辛苦,这些年来是一年不如一年。但是巍县若是就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穷,您的钱只会越来越难赚,你难道想止哥哥以后艰难度日吗?”
刘夫人也劝道,“是啊,我们是老了,可以安稳度余生,可儿子还年轻啊,总不能让日子越过越窝囊吧!”
刘父与高春阳来来回回拉扯了好久,终于被他说动了一些。他送走了高春阳,说要再考虑考虑。
他是老来得子,向来疼他这个儿子,什么苦都没让他吃过,这下跪了一日一夜,他这心里怎么也不安,怎么也睡不着。
夜里他披着衣衫,去看了眼自己的儿子,依旧跪着。
他的心那叫一个疼啊。
刘止听到脚步,跪着转过身,朝父亲重重磕了一个头,然后直起身,抬头仰望着月光,眼神坚定,“爹!儿子想过了,从明日起认真接手家里的生意,绝不偷懒,绝不懈怠!”
“春阳以前哭兮兮的一个孩子,他却变了!儿子一直以他兄长自居,现在他却让我心生嫉妒!儿子受不了这窝囊气!”
“高春阳是认真的,这巍县要变天了,我们不能被他们抛弃!”
说完,他又郑重磕了一个头,“还请父亲让利!”
刘父长叹一口气。
是啊!儿子变了,巍县也要变了。
他老了,的确是迂腐顽固了些,他恐怕扛不起这新巍县的浪潮,只能让儿子去面对了。
林英也到了一商户家,这家人的孩子,是她的学生,也是个女娃。
他们很尊敬林英,同时也知道林英身后的关系极硬。
她是认真的,那她背后的人也是认真。
商户对权贵向来都只有屈服的,管它生意做得再大,官家一句话,他们就能白乾一整年。
所以他们选择讨好林英,很轻松的就答应了。
白芷要去的这家,是吕家,产业也不小。
听说这吕家家主耳根子软,去了一番舌辩,把利害关系讲清楚,对方也就同意了。
只是态度上显得犹犹豫豫。
白芷想,多来几次,他或许就能坚定心智了。
走出吕家家门,心里松了一口气,让利这事儿解决了,这愉兰节的一道难关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