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着锦绣的男人似乎之前就已经被招呼过,现如今鼻青脸肿的对着李渊,一只眼眶上青紫色的淤青让他眼睛肿的只有一条缝儿。
他费力的用另一只完好的眼睛去瞅李渊,想看看是什么人要对他如此。
“你又是谁,我同你无冤无仇……”
啪的一声,身后的人猛的给了那锦绣衣裳男人狗脑袋一巴掌。
“主子叫你回话就回话,少说些有的没的。”
那男人被打的脑袋一痛眼前发黑,过会儿才喘息着抬起头。
“我叫方洪吉,原先是开粮铺的,现如今没有在做了,我不住在城里……”
李渊点头,继续发问:“好好的粮铺怎么说不开就不开呢?那么好的生意,听说你关后你旁边的粮铺却是赚的盆满钵满。”
方洪吉低头:“家中出现变故,只能匆匆赶去,未来得及声明。”
“什么变故?”
方洪吉答不上来,卡壳一下,接着说道:“岳母病重,故携带妻儿老小去看望。”
“是吗?”
李渊坐在位置上,他脸色微沉,声音听不出是信还是不信。
“那住哪儿呢?”
那男人低头:“妻儿老小还在妻子娘家,我先回来想着这些食物不收拾一下,恐怕全都要生虫发坏。”
李渊轻微出声,鼻腔中带出嗤笑。
随后坐起身子,对着底下狼狈不堪的男人说道:“方洪吉,吉祥粮铺的掌柜,贪财惧内。父母俱亡,岳母也并不在人世,唯有岳父一人,且岳父一人一直同你们生活在一起。”
“而且,如果你的妻儿老小在娘家住着,那么刚刚手底下的人递给我的这件衣裳,又是哪个百岁小孩身上落下来的百家衣呢?”
李渊将刚刚开门的人递给他的东西从袖子里翻出来扔给那个男人。
方洪吉看清落在地上的百家小衣一下子怔住,随后疯狂挣扎,身后的两个人险些没按住。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求你,千万别伤害我的妻子孩儿……”
刚刚还在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男人一下瘫软在地上,痛哭流涕。之前的疼痛只让他发出呻吟没有面子,如今轻飘飘两句话,却是将男人撕心裂肺。
“你要做什么,要干什么你说!我一定帮你做到!”
男人喊道。
上方的李渊不急不忙,将那百家衣叠好放置在一旁。
“那就重新说。”
方洪吉不敢再有一丝隐瞒,连忙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原来这方洪吉不是个普通的粮铺掌柜,他曾是落选的童生,后来娶到前任吏官的独女,吏官虽然没了,但是他的人脉还在。
再加上他并不在官场上任,那些人多多少少会做一些两厢交易都方便的交易。
他给官吏一些金钱维持关系,那些官吏给他一些情报或者一些方便。
“我真的是听他们说的啊,他们说京城已经乱了,几个皇子王爷争权导致全死在京都。”
“京城里只剩一个不到五岁的年幼孩子以及在外平定西凉的八皇子。”
“他们说即将要起兵,征收粮食和征收土地。已经有藩王在封地发起清君侧。”
“我知道都已经给你说了,放了我妻子和孩子吧……”
男人崩溃的伏在地上,他知道这事他说出去一旦被上头的人知道,免不了一死,可再不说妻子孩子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