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了老学正,按照之前老学正的指点领了属于自己的禄米。
景福一直牵着驴车等在离衙门不远的角落,看到蕴尉出来立刻迎了上来接过禄米放到车上,“尉娃子还要去药铺么?”
“去,既然答应了两老,就一定要去,只是麻烦景福伯伯了!”蕴尉冲景福点点头,他也没让景福白跑一趟,路过烧肉铺子买了一斤烧肉、路过酒庄还买了小坛烧酒。“我还在吃药不能喝酒,这酒就劳烦景福伯伯陪爷爷喝了。”
本来要多绕一圈王家村让景福不大高兴,他告假一天还想早些家去歇歇,只是碍于车是蕴尉家的他不好说不,蕴尉主动买了酒肉让景福熨帖了不少,觉得自从爹娘不在之后他长大了,至少不像以前那样不通俗务。
“行,等你不用吃药了,咱们爷们再好好喝两盅。”景福乐呵呵地接过酒肉,走向药铺的脚步轻快了不少。
蕴尉看在眼里,笑眯眯地跟在景福身后。到了药铺门口,就看见老两口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人来人往都会下意识看他们两眼,这让老两口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远远地看到蕴尉过来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快步迎了上来。
“王老伯,姜大娘,怎么都站在这里?那个小哥怎么样了?”蕴尉疑惑地问。
姜大娘脸沉了下来,王老汉似乎也不太高兴,“我们把人送进药铺,活计看见了说那人是他们少东家就给抬走了,然后就让我们回了。”
说是让回了,八成是撵出来的,这点小道道蕴尉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老两口本来也是好心救人一命,如今恰好送到人家里的铺子来,也算是那人运气好。蕴尉不欲惹事,看老两口虽然不高兴也没有要追究的意思,他就想顺路捎老两口离开了,可是不经意一抬眼看到药铺门侧一个小伙计探头探脑似乎一直在关注他们这行人。
“王老伯、姜大娘跟我来!景福伯伯在这等着,如果一盏茶我们没出来把驴车横在门口,把门给挡了!”蕴尉率先进了药铺。
进了药铺蕴尉扫视一圈,在柜台靠外的位置一个人在拨弄算盘,“掌柜的,我家亲戚刚刚送来一个受伤的人,不知道现在医治好了么?好了我们就要带人回家了。”
掌柜从账册里抬头看了蕴尉一眼,又看看王老汉两口子,“怎么又是你们,我们已经不追究你们伤了我们少东家,你们还敢来捣乱!”
“歹人年年有,今年特别蠢啊!”蕴尉气乐了,古代原来也有碰瓷儿啊!“你说我们伤了你们少东家,可有证据?若是有证据,该我们赔偿的,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推脱!可是首先你要证明我们送来的人是你们少东家!”
“哼,你这是胡搅蛮缠!我岂能认错了我们少东家!”掌柜梗着脖子说。
“少东家?你让他亲自跟我们说,我们就信了,不然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见我们送来的是个生人,就把人扣下当药人试药了呢!”蕴尉转头看看铺子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少,遂扬声道,“我现在怀疑你们扣押良民试验可以让人上瘾的药物,你们打算让来这里拿药的人都上瘾好一直买你们家的药,是不是?”
“你,你血口喷人!”掌柜也没料到蕴尉的瞎话张口就来,“活计,活计,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蕴尉看几个伙计们一拥而上,“谁动手试试,我身上有功名,伤了我可是要去衙门吃板子的!都别动我,我自己走!”
掌柜本以为蕴尉会耍横不走,没想到却痛痛快快的离开了,刚想松口气,谁知蕴尉出了门站到路中间开始高喊身后的药铺是黑店,他们用人炼药,他家的药吃了会上瘾巴拉巴拉,掌柜听得险些吐血,慌忙派人出门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