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就叫糖宝儿,奶奶的糖宝儿,来,咱们玩儿布老虎!”干娘第一次在干儿面前任性,当人家的儿子的除了摸摸鼻子认了,还能怎么着?糖宝儿就糖宝儿吧,等稍大点,就给他开蒙,开了蒙就可以叫大名了。
可怜的小糖宝儿还不知道自己成了爹爹和奶奶博弈的牺牲品,以后会早早地就被爹爹压在书桌前读书,现在的他还傻呵呵的将自己的口水涂了爹爹满脸。
不管怎样,糖糖改名叫糖宝儿的事儿就这么被定了下来,毕竟全家人包括米宝儿、豆宝儿都会叫他糖宝儿的情况下,蕴尉不妥协也不行。只有一点蕴尉比较奇怪,小豆宝儿现在还是很不爱说话,即使偶尔说话也是说叠字,比如饭饭,水水什么的,偏偏在叫小奶娃的时候不。
开始的时候他会叫弟弟,后来不知道是不是跟干娘太久了,他叫小家伙的时候也是叫“糖宝”,这俩字清晰有力,字正腔圆,搁在后世妥妥地普通话考试的标准音啊。
接下来几天,蕴尉还是跟米宝儿读书习字,豆宝儿旁听,糖宝儿列席。旁听的豆宝儿有时候会听得很专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蕴尉,有时候则会爬到糖宝儿的小被窝里跟弟弟一起睡午觉。这期间无规律可循,全看这天小豆宝儿的心情。
可能是跟孩子们一起的时间多了,蕴尉也变得孩子气,具体表现他现在很喜欢逗豆宝儿说话。小家伙被逗烦了会爬走,但是很快会被逮回来,几次之后小家伙就不爬走了,而是坐在蕴尉眼前任凭对面的人说什么,我径自玩儿自己的。
还是米宝儿看不下去了,“蕴叔叔,不要再逗弟弟了,弟弟已经烦了!”
这样的场景每日都要发生几次,蕴尉还乐此不疲,他将关注点都放到孩子们身上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几个大人也会让他不省心。
首先说秋寒屿,这儿毕竟不是自己家,他虽然和蕴尉关系好,但是脸皮还没厚到白吃白住还让主人家侍候的地步。家里的活计他能帮得上手的不多,于是他得空就到附近的山里转转。山里没有大的猎物,但是兔子野鸡啥的也不少。所以,对于他出门,蕴尉并不反对甚至是赞成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再说王铁根夫妇。自从蕴尉强行将小木鱼肚子里的散银塞给王姜氏之后,老两口没再提南墙根,蕴尉放了心也就不再拘着他们不让出门。毕竟就算收了粮,地里也还有不少活儿。王铁根还要上山给两匹马和一头驴弄草料。没错,拉车的马儿被秋寒屿骑回来了。他的原话是:“犁地,换钱皆可!”
弄得蕴尉很想糊他一脸,啥叫“皆可”啊?这马送到集市上去,不就把有心人招来了么!那他绞尽脑汁导演的一出掳人的戏还有什么意思!
而干娘王姜氏,蕴尉是连哄带推地弄出门去的。王姜氏在村里人缘儿还算不错,家里住了县城的客人之后,人气更是直线上升,天天都有老姐们儿上门喊人,蕴尉不想让干娘被孩子困在家里,所以喊个三五次之后,他总会劝干娘出门耍耍。
让蕴尉没想到的是,这仨人有一天会一块儿出门。仨人一块儿出门也没什么,以前大家也不是没一起出去过。让蕴尉意难平的是,这仨人出门竟然撇下他,还故意瞒着他!
最重要的是,他们出门办的事儿竟然还跟他有关!他们竟然去了蕴老九家,把人打了!
要不是王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