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也是新学正要认认本县的学子,蕴尉作为廪生自然是第一批被召见的一批。“要备礼!”
“还要备礼?”蕴尉惊坐起来,送礼神马的蕴尉并不陌生,前世父母还在的时候逢年过节没少给老师送购物卡,可是这里应该送什么?就算他有张购物卡送,估计学正也不会用!
“自然!”不过这新学正初来乍到,众人都不了解,送礼还真要好好考虑,“字、画、文房四宝皆可。”这些东西沾一个“雅”字,不会特别贵重,也不显得小气,不过不会太出彩就是。
“还皆可?”蕴尉泄了气,“字画什么的不说名家的,肯定不能是我自己画一幅,那要多少银子啊?文房四宝起码要略微上档次的,那也不是笔小数啊!”要说蕴尉的银子并不少,可惜都不能用,能用的都给了干爹干娘做家用,他没想过要回来。看来不想个赚钱的法子不行了!
“何时用?我来准备。”秋寒屿开始思索自己还有多少可以动用的银两。他虽然不受宠但总是秋府的嫡少爷,母亲管家怎么也不会让他的份例比二哥少,所以他手里可用的钱还算宽裕,只是今后不能这样坐吃山空了。
俩人虽然没有明说,却都是不约而同开始想法子挣钱。
蕴尉想了想,“也好,你总比我懂行,不用太贵太打眼。哎,你说我自己抄本佛经送给他,行不行?”
“不可!”手抄的佛经太过敷衍,若不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送这样的东西就是在打新学正的脸。
“我知道啦,随便说说而已,你要帮我准备什么?”
秋寒屿最终帮蕴尉准备的是一块品相不错的松烟墨,不是特别贵,却也不便宜,刚刚好是他这种小富之家遭逢大变之后能拿出来的最好东西。
蕴尉前世今生第一次自己送礼,还好他记得送礼这事儿不能当着众人。在小花园里,寻了个四下无人的机会在心里默念着“这是秋哥帮我选的,这是秋哥帮我选的!”将礼物送给了新学正。
新学正没有推辞就接过了礼物,“你的情况前学正大人都跟我说了,你须得加紧用功才是,本官会严加督促,来年的春天的岁考若是没有进步,本官会秉公撸掉你的廪生。”
“学生谨记!”蕴尉躬身行礼,新学正又叮嘱了几句话。
二人正说话间,从花园小门进来一个青年男子大约二十五六岁,身材高大,相貌俊朗,远远地看见他们就喊:“兄长!”
蕴尉见机告辞:“小生不打扰大人兄弟叙话了,先行告退!”待新学正颔首,立刻退后绕过假山准备离开。却听后来的青年道:“此子也是本县学子?模样倒是清俊可人,难得在这种小地方也能见到如此美人。”
“不准你动他!”新学正声音立刻低了八度,“此子乃是廪生,前学正尤其提过他,不说举人,蟾宫折桂也不是不可能。你给我离他远远的,不然我可兜不住你!”
“知道了!”青年的声音怏怏地,“可惜了这样的美人,不知道在床上是怎样的风情!”
蕴尉已然听不下去,加快脚步离开了花园。这个学正大人弟弟还真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以后在路上碰到了都要绕道!还有一定要给老学正大人备份礼,多谢他的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