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啥,该是大娘我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这一大把年纪哪能再出去走走。”老妇人笑的一脸和蔼,“那老东西姓王,我娘家姓丁,你们喊我丁大娘就好!”
“大娘的意思是同意跟我们上山了?”蕴尉一脸惊喜,他虽然有把握说服老大夫跟他们一同上山却没想到这事儿这么容易就办成了。
“嗯,那老东西非要上山上住,为了上山好几天没接生意了,来复诊的也都让别人接手。”丁大娘瞥了老大夫一眼,“我哪里不知道他是怕我苦夏!我这年纪一年比一年大,这夏天一年比一年难熬,他啊,是怕我先走了!哎,年纪越大越能胡思乱想!真到了那一日,我要走也要捎带着他的。”
老大夫一直跟在丁大娘身边,闻言一脸得意,“那当然!还是当年的我聪明,早早跟你约好了,我走到哪儿都带着你,你去哪儿也不能落下我!”
“瞅瞅那傻样,没了我他可怎么活哟!”丁大娘撇撇嘴,不再看老大夫,“我看你们今天是驾马车来的,今天就要走了么?家里的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不过还有些东西要归置归置……”
“大娘,好不容易上次山,咱多住些日子,家里能拿的都收拾起来带走。您要是信得过我,今儿我们先带一部分东西送到山上去,明日我们再派家里的小厮过来帮二老搬家!”蕴尉一高兴就说漏了嘴。
“搬家?”丁大娘怔然地看看老大夫,老头子不是这么跟他说的啊!
蕴尉一脸“坏菜了”的表情看着秋寒屿,秋寒屿宠溺地笑笑。转头对着王大夫夫妻二人,“此事原本我二人并不想说出来,以防有心人借机滋事,不过,小尉,王大夫和丁大娘的人品可以信得过,告诉他们也无妨。”
怎么说?说你猜的?蕴尉冲秋寒屿使眼色,秋寒屿看懂了却没法用眼色回复,蕴尉秒懂,“嗯,你说吧!”
“实不相瞒,我在军中有一二友人,不久前传消息于我,言道西北今年大旱,关外的游牧民族的牲畜因找不到可以食用的牧草而大量死亡。牧民为了生活必定会大举入关劫掠,大战在所难免。”秋寒屿一脸严肃,仿佛真有这么个友人,真的给他送过信儿。
“可是西北距此有万里之遥,即使西北大战与我等有何干系,你们为何要我们搬家?”老大夫终于对蕴尉和秋寒屿起了防备之心。
秋寒屿开了头,蕴尉自然知道后面怎么说,所以很自然地接口,“王大夫此言差矣,既然说了是大战,老大夫以为仅靠西北的军队就够了么?一旦战争爆发,为筹集粮草必然要增加赋税,为运送粮草必定要征调民夫,为补充损耗的兵员必定要从各地募兵……”
“身为男儿保家卫国、守卫家园不过是应尽之责,我等虽然年迈,省一口吃的送去前线还是可以的!”王大夫已经没了刚刚不靠谱的样子,此时一脸正直。
蕴尉摇摇头,“王大夫又说错了!刚刚招募来的兵丁,大夫以为可以直接送上西北战场么?”
“难道不是?那兵丁招募起来有何意义?不送到西北战场,那损耗的兵员如何补充?”老大夫一脸吃惊。
“兵丁上战场之前必定要经过操练的,此时招募的兵丁自然是为了以后战争做准备啊!至于西北损耗兵员,自然是从各地守军当中调拨啊!”蕴尉一脸利索当然,“老大夫也是明白人,当下各地亲王都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没了镇守的军队,您觉得会如何?”
老大夫略一深思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小哥,这话不能乱说!”
“大夫,这话原本我们是不想说的,既然说了,出我口,入你们的耳,切不可再传于其他人知道!”蕴尉板起脸,一脸严肃。
“啊,啊,是啊……”老大夫茫然地应答完了,马上又觉得不对,“各地的亲王也不一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