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二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武力值,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让他们成婚也好,刚刚经历了人生最大的喜事,转而就生离死别,真是听听就让人觉得爽快。
在一旁暗爽的秋二不知道他不怀好意的样子已经落入有心人的眼里,在主桌坐着的县令大人对身边的师爷说,“前些日子送来的那份公文似乎挺急的,明日,不,今日喝完喜酒就回去吩咐一声,赶紧行动起来吧。”
师爷点头,“大人放心,我已经吩咐过了,明天一早,准保开始动作。”
县令大人满意了,转身开始看中央的两位新郎官拜堂。接下来的拜堂很顺利,拜堂之后是敬酒。
两位新郎邀请的亲友并不多,多在王家村吃流水席,这边请的都是像是县令师爷这类场面上的人和蕴尉的同窗之类的人,他们都是极为矜持并不会豁出面子来闹的,偶尔有人要新郎多喝两杯,伴郎挡酒的作用就显示出来了,秋寒屿的伴郎来者不拒,说喝多少就喝多少。
就这么干脆地敬了一桌又一桌,很快就到了秋二这一桌,新郎官喝了酒,秋二刚要开口,林二抢先一步,“这不是秋二哥么?嫡亲的兄弟成亲,你怎么不去帮忙招呼客人,反而坐在这里当客人了?给礼金了?哎,那谁,把随礼的单子拿过来!”
一个酒楼的小伙计蹬蹬跑过来,将记录礼金的簿子递给林二。林二翻了两页,眼睛一亮,“哟,最大的这笔,数够吉利的,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两六钱,六六大顺,秋二哥好大手笔呀,咦?不对啊,这名字怎么不是秋二哥您啊?”
秋二进门就说了一句话就被两个汉子请到酒席上坐下,还一边站一个看着他,他哪里能□□去交礼金?更何况他根本没打算交这钱。“三弟交的朋友都是位高权重,我不过是一个商贾,哪有那么多的钱财。”
“话不是这么说,在本县谁不知道秋府富有,秋二哥是秋府现在的当家人,手底下管理那么多铺子,兄弟成亲怎么也不能太过寒酸不是?”秋二的话深得蕴尉的心。让他的在蕴尉心中的印象值涨了五分。
秋二是不想给钱的,但正如林二说的,这么多人看着,好多还是他正在做生意的人,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跌份,可是在被蕴尉和秋寒屿联手盘剥之后,他是打死也拿不出六万多两银子了,只能咬牙死撑,“我们兄弟之间谈钱就生分了,我已经给三弟预备了礼物,应该就要送到了。”
“多谢二哥,兄弟之间,不必外道,礼物二哥自己收着就好。”说完,秋寒屿拦着蕴尉的腰离开,不管秋二在他们身后怎么咬牙切齿。
敬过酒,宴席差不多就到了后半场,像是县令和师爷这种自持身份的已经提前离场了,关系一般的吃饱喝足也陆陆续续离开。
送走了客人,两位新郎官又马不停蹄地赶回王家村。蕴尉和秋寒屿请人在村里的晒谷场也摆了酒席,作为主人家总要露面表示一下。
等送走客人,蕴尉又请做席面的大师傅加了两桌,请了帮忙的朋友。等两人可以入洞房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原本按照古人的婚礼习俗,拜堂是在晚上的,亲友们吃过酒席还要来闹洞房,然而被蕴尉这么乱七八糟一改,能来闹洞房的只有今日充当伴郎的小伙伴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