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香礼毕。
五百余鬼齐齐三拜叩首。
庄重肃穆，仿佛上古先民的朝拜之礼。
心中一直存着忐忑的蒋文宾，在这一刻，不知为何宁静下来，右手扶剑。
他转身，面向被逼前来观礼的众鬼，神色中透着一股子威严。
“你们，如今自愿投身地府，为地府一员，此时不给地府众神上香拜见，还等何时？”
众鬼恍然如梦的一一上前领香，领到后便学着蒋文宾的追随者般上香，大礼叩拜，心中不知不觉染上些虔诚。
随着众鬼的上香，滋生出了一丝丝无法察觉却又真实无比的气息。
秦天很熟悉这股气息。
是信仰的雏形。
只是众鬼心念不够虔诚，对地府了解不深，才若隐若现，还无法完全称为信仰，只是一股随时都会消散的气息。
秦天哪里能让这股气息消散。
他虽不知地府得天地认可为何如此艰难，但也知机会难得。
错过这次，下一次凝聚地府气运，还不知要到何时。
他来不及和身旁的人说清楚，抬手将所有人都推出空间，只给少年留下一句“莫急，等我”。
待空间再无他人，秦天身形陡然一变，周身气息陡然变为和鬼一般的阴气森森，却又堂皇正大，一股威严，给人庄严肃穆之感。
他手点蒋文宾的星辰，神念便借星辰，到了蒋文宾所处，刻意落在小山脉正中间且最高的那一座之上。
他的到来，蒋文宾瞬间察觉，看了过去。
只一眼，他就震惊当场，口中低喃，“泰山府君？”
秦天此时的形象，和哮天口中所说泰山府君，太过相似。
一袭青袍，青袍上绣有云纹，显得庄重而不失华丽。
身材高大挺拔，肩宽腰细，体态健美，面容瘦削，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英气。
他的眼睛深邃有神，仿佛能洞悉人心；他的鼻子高挺直立，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他的嘴唇线条分明，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自信和坚定；他的头发黑亮而丰盈，长及肩膀。
他的头顶，戴着一顶金色的冠冕，冠冕上镶嵌着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无怪乎蒋文宾会脱口而出喊出泰山府君。
哮天对地府的印象，本就是秦天给予的，如今秦天按照他想象中泰山府君的模样变化，出现在蒋文宾大祭上，很难不叫他联想。
秦天要的，也正是蒋文宾的承认。
他淡漠的看向蒋文宾，开口，便是指引。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心有地府，处处为地府。”
“可懂？”
蒋文宾不是个傻的，很快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