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唐元咂舌,“比起先生,我还是比较矜持的,哥哥好歹进了院儿我才扑上来的呢。”
尤霄在他耳边轻声笑了笑,“嗯,我家小夫郎脸皮薄。”
稍后入了席,玄天恕的父亲玄誉携家人率先来向他们这桌敬酒,与唐川熟络地说了会儿话,之后才各自散开去招呼其他宾客。
次日吉时出门,车马行船七日之后,于六月十九日下午抵达临州城。
常风的宅院是唐川送的,不大不小三进院,就在玫园附近,正挨着常青常竹的家。
不过即便有了自己的小家,常青常竹仍住在玫园居多,反正他们也有独立的厢房,如此方便随时听候主子差遣。
唐川对待心腹下属一向大方,不止是他们几个,凡是要成家的,唐川都会备一份厚礼,所以常雨自然也有份儿,同等规模的宅子,也在常风家隔壁。
仪式过后,唐元找到机会跟玄天恕苦口婆心千叮万嘱,让他记得以后常去玫园走动,话里话外就怕唐川和洛临两个人住在偌大的玫园会觉得冷清。
虽然以他们来来往往的频率也没多少机会感受。
玄天恕听明白他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有我在……”
唐川非常感动唐元对他们的牵挂,然后冷漠无情地打断玄天恕,“不,你不用在!”
他们二人世界不知道多美妙!
玄天恕:“……”
洛临忍着笑戳了戳唐川的后腰。
唐川宽袍下的大手偷偷捉住洛临的小手手,“好吧,你偶尔可以在。”
玄天恕愤怒,“见色忘友的家伙!”
洛临轻笑,“说的好像你去我们那儿不是为了常风似的。”
玄天恕理直气壮,“人生短短数十载,有限的时间当然要与最爱的人一起度过。”
常风不禁耳朵一红,眼看天色已晚,更是不愿再多耽搁,于是迫不及待地带着人进了洞房。
“哎哟,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猴急,酒都没喝够呢就往洞房里钻。”常雨忙牵着苏彦云跟着去闹洞房,带头凑着热闹还一个劲儿调侃,“大喜的日子就该多热闹热闹才是,往后不有的是时间日日春宵吗?”
常亭鄙视他道:“你把苏兄弟的手放开再说,瞧你牵那么紧,我看心里最猴急的就是你吧?”
苏彦云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抽了抽手,然而常雨牵的紧,没抽出来。
常雨不仅没松手,反而用力将人往怀里拉过来,一副保护姿态,“我是怕你们推推搡搡地挤着他。”
常亭打趣道:“反正常雨这话大家伙儿可听见了,咱们就看他自己成亲那日会是个什么德性。”
常雨非常能屈能伸,八月初二这日果然不负众望,光荣且愉快地打了自己的脸,酒过一巡便欢天喜地入了洞房。
不同于常风和玄天恕,玄天恕家里来送亲的队伍颇有阵仗,两位新人再是急不可耐,也得先把人招呼好了再说,可常雨和苏彦云双方都没有亲人,宾客尽是自家兄弟,是以不拘小节。
尤霄和唐元算是苏彦云的娘家人,不仅给他添了厚厚的嫁妆,新婚红包也封得厚。
戚云和付言青自与尤霄一心,见他如此,于是也没含糊,都给苏彦云添了妆。
苏彦云当初决绝地划破自己的脸时都没掉一滴泪,可当收到尤霄等人为自己添置的厚厚的嫁妆时,他没忍住红了眼眶。
苏彦云忍到洞房花烛,欢爱时,在常雨身下不再克制,借无边春色浅浅流露出难掩的脆弱。
然而他只是小小哭泣几声,却将常雨吓的不轻。
常雨停下撞击,无措而疼惜地去吻他的泪,“我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