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三记起来了。
他来到了百生园，就坐在百晓生的对面，这热茶也是百晓生沏的。
然而刚才经历的时候，却忘记了这一段记忆。
他整个人仿佛代入到了幻境之中，根本没有考虑过，他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百晓生的保镖。
这幻术很厉害啊。
虽然百晓生不能修武道，但是神魂看上去非常的强大，能让人沉浸在幻境里面出不来。
“不知先生修的是何等神魂秘术？”燕十三问道。
如果能弄到这神魂秘术，神魂方面的攻击手段就增强了许多。
“这并不是什么神魂秘术。”百晓生微微一笑，端起热茶清呷了一口。
十二月初，今年的细雪来得有些早，百生园中的花卉已经布满了银色的雪花。
“不是神魂秘术？”燕十三微愣。
那……就是金手指了。
可惜，如果是神魂秘术就好了。
燕十三心里暗道可惜。
“没错，这是我的书灵，它是一个金手指，也是一个外挂。”百晓生平静地说道，“你们这些土著是不会明白的。”
这？
燕十三脸上露出疑惑不已的神色。
这个百晓生，是在用言语试探自己吗？
居然堂而皇之地把金手指、外挂这些东西说了出来，还把这个世界的人称之为土著。
书灵？作用是拟化幻境世界？用来演化书籍的剧情吗？
“先生这些话，饱含深意呀，在下有些不解。”燕十三略带懵逼地回答道。
如果百晓生是在试探自己，那这个回答是最适合的。
虽然对方十有八、九是穿越者，燕十三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因为，他对百晓生的身份还有一丝怀疑。
没错，仍然有怀疑。
想想看，一个没有修炼过武道的穿越者，同样也是域外天魔，居然可以在京都混得风生水起，这本身就有些不合理。
百晓生在京都呆了好些年的时间了，为什么没有遇到窥天司的人？
窥天司对于域外天魔的态度，就是杀无赦！
不要说碰巧没有遇到，那是不可能的。
之前叶凡遇到的那名窥天司护法，曾经在京都搜寻了十几天的时间，最后才找到天牢的位置。
那名护法不可能错漏百晓生这个域外天魔。
燕十三仔细想过，只有两个可能。
要么，百晓生是窥天司的人假扮的，故意引穿越者上钩，也就是所谓的钓鱼执法。
要么，百晓生的确是穿越者，但是因为金手指太过鸡肋，窥天司的人认为留着他的利用价值更大，同样也是利用他来钓鱼，引其他穿越者上钩。
无论哪个可能，百晓生都被窥天司的人密切关注着。
所以，燕十三不可能自暴身份。
伪装成土著，反而可以试探百晓生的情况。
“不解就对了，你了解才奇怪。”百晓生淡定开口，他刚才的确是在试探。
结果让他很失望，这个燕十三绝无可能是老乡。
一般的穿越者老乡，听到他那样的话，肯定会相当的激动，而且会马上与他相认。
韩林、上官婉儿和白晶晶都是这样的。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
百晓生眼神中略带惆怅，整个人仿佛沉浸在回忆之中。
“先生，是在怀念故人？”燕十三试探着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