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头,你居然敢戏耍本候,老子要砍了你。
怒气冲冲地定远侯闯进萧府,不顾下人的阻拦和尖叫,一把揪起萧太师的领子,抡起就是一拳。
萧太师上一秒还在和夫人嘲笑定远侯,下一秒就被人像拎小鸡仔一样,还是在自己夫人和小孙子面前。
他的面子里子全没了。
定...远...侯...
在特定的时候,不要小瞧任何人的爆发力,例如现在,萧太师在悲愤之下,居然挣脱开了定远侯的铁掌,然后挥拳反抗。
两人跟小学鸡打架一样,你扯我头发,我揪你耳朵,时不时地还踢上一脚。
旁边的萧夫人和孙子都惊呆了,老爷(爷爷)一直恪守读书人的本分,虽然固执,但是温和有礼,从不做有失身份之事。
现在跟泼妇一样打架,他们还是头一回见,果然,人活久了,什么都能看见。
这还没完,两人嘴里也脏的不行。
“萧老头,你个奸诈小人,居然敢戏耍于我。”
“谁让你那么笨,我说什么你都信,那我让你去吃屎你去吗?”
“你才吃屎,你吃牛屎狗屎猪屎...”
“你吃”
“你吃”
“你吃”
……
萧夫人:“……”没想到你这这样的老爷,一个读书人,官居一品,出口就是屎呀尿呀的,真的好吗?
还有定远侯,他有毒吧,怎么每次老爷遇见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让人不忍直视。
萧府下人本想去帮忙拉开定远侯的,结果定远侯一通嘲讽。
“你个垃圾,打不赢就找帮手,有本事单挑呀。”
萧太师:“单挑就单挑,你以为我怕你呀,我也是学过君子六艺的,我要是上战场,不比你差。”
“你就偷着乐吧,幸好我当初选择从文,不然还有你定远侯什么事,说不定你现在就在哪儿放牛呢。”
“你才放牛,你个破落户,老子家财万贯,不当将军也是富贵翁。”
“你个狗大户。”
“你个臭酸儒。”
“狗大户”
“臭酸儒”
萧夫人:“……”算了,她还是走吧,让这两个臭老头在这里吵嘴吧。
幼稚得她都没眼看,她三岁孙子吵架都比他们有格调。
另一边,御书房。
嘴巴终于解脱的朱高远先发制人,“父皇,父爱会消失对吗?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和十四?”
“我们可是你亲儿子,居然还比不上一块令牌,那令牌不就精致了一点,值钱了一点吗?有我们这两个亲儿子重要吗?”
“儿子我的心呀,被伤得透透地。”
“不,我不信我还比不上一块破铜烂铁。”
“父皇……你倒是说话呀,我们和令牌谁重要?”
“要是我们和令牌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
朱文帝:“……”
他越听脑子越晕越迷糊,到底谁才是那个犯错的人呀?
怎么感觉他自己才是罪人一样。
朱高远,论颠倒黑白你真是让人拍马不及,绝对是皇宫第一人。
他还没说话呢,十五又开始演上了。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六七岁呀,爹不疼呀……”
朱文帝:“……”
他觉得要不还是把十五嘴巴堵住吧,反正说出的话,没一句他爱听的。
最后,十四十五是被扔出御书房的,朱文帝揉揉自己的眉心,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那首小白菜。
他第一百零一次感慨,他到底造了什么孽,老天才会给他送来两个讨债鬼儿子。
苍天,你可以惩罚我,但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门外,朱高远疯狂拍门,“开门呀开门呀,别躲着不说吧。”
回应他的是朱文帝的一声“滚”,还有砸门上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