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宝宝不可以吃,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小傻子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桌子上依然散发着热气的菜肴,恨不得一口倒进自己的嘴巴里。
陆青见了小傻子这副馋嘴的模样也很头疼,他想不明白,明明他每天都给小傻子投喂很多好吃的,为何小傻子却还不停的喊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虐待他呢。要是往常陆青肯定就允了,不过这是从陆家买来的东西,可不能乱吃。
“小白要是肚子饿,就去厨房看看吧,我记得有师傅今天做了板栗饼。”秦海解围道。
果然,一听说有板栗饼吃,小傻子的双眼冒光,立刻就放弃了眼前的菜肴,直奔厨房而去了。
陆青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见小傻子走远之后,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陆家酒楼招牌菜上。
“秦老,您见识广,以您的眼光看,这陆家酒楼的菜可有什么蹊跷之处。”陆青一边说,一边提起筷子尝了一口青菜。
入口的感觉并无任何差距,也或许是陆青的体质原因,他也并没有对此菜产生依赖的感觉。
与陆青相比,秦海显然更加富有经验,他并没有直接用嘴尝试,而是用筷子在菜肴上挑挑拣拣,挑出了一个黑色的小颗粒。
“我果然没有猜错。”秦海表情沉重的道:“这种东西是罂的壳子,人服用了之后会对罂产生依赖性,每天都必须服用,不然人就会发狂致死。”
陆青点了点头,对秦海的说法表示赞同。
当初他听说陆家酒楼发生的繁荣之时,就想到了这一层。现代的很多小店也经常在饭菜里加入少许的大烟壳子,以此来招揽顾客,古代自然也会有这种情况的发生,只不过照现在的这个情况来看,陆家使用的分量太大,如果再继续放任下去,整个芳林县都有可能被毁掉。
当初的天朝上国,还不是因为一个小小的鸦片而被打开国门,足以看出这种东西实在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秦海叹息道:“不过罂花早就被咱们西琉朝明令禁止栽种了,陆家居然为了抢夺生意而做出此种有违天道之事,只怕是天神下凡都保不住他们了。”秦海做生意,赚的都是良心钱,民间虽然总是说无商不奸,可是就算是食为天没落到最后一步了,秦海也没有打过罂花的主意。陆员外也许是在芳林县作威作福惯了,居然如此的胆大妄为,实在是芳林县之不幸。
“当务之急是要赶快阻止陆家的这种行径。”陆青在心中暗自思索着,按照西琉朝的规矩,私自使用罂花是要坐牢的,像陆员外这种的,只怕得在牢狱中关上一二十年。不过芳林县的县令与陆员外沆瀣一气,只怕是就算告诉了那个糊涂县令也是无济于事的。
不过若是当众揭发陆家的事情,当时候众意难违,就算是县令有心想保陆员外,也是做不到的。
陆青眼神如距,当机立断的道:“秦老,直接拆穿陆家只怕是他们不认,我们要先找到罂花种植的地方,绝了他的源头才是。”
惩治陆家是一方面,杜绝罂花又是另一方面,甚至后者还要更为重要一些。这种东西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太危险了。
陆青虽然不是什么兼济天下的君子,不过他既然生活在这个朝代,自然是希望这个朝代能够长治久安。
秦海道:“这是自然,我看还是要通报县令一声,若是有了他的相助,事情自然也就好办的多了。”
“只怕是那县令也参与其中,那样的话,事情就难办了……”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这地方官,尤其是难斗。陆青自认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就算是皇帝在他的面前他都可以毫不畏惧。不过地方官最是可恶的一点就是他从来不讲理,简直比皇帝还霸道。
对付这种人物最是令人头疼,除非你能拿出利益来,否则别想县令给你好脸色看。
“不管怎样,总有试一试才好,罂花事关重大,我就不信那刘县令会昏庸成这样!”秦海显然是知道这个县令的各般事迹的,可是为今之计,也只有仰仗于他的权利了。
陆青从锁住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百两银子,“若是没有银子,只怕那县令是不会听我们说话的。”
一百两银子沉甸甸的,没到这种时候陆青都很怨念为何西琉没有银票这种东西,一到用钱的时候就必须怀揣着沉重的银子奔走。不过陆青转眼一想,若是自己以后进京了,开一家银号也是极好的。
“掌柜的,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县衙。”
陆青点了点头,打算先去跟小傻子说一声,不然的话一会儿见不到自己,小傻子又该伤心的掉眼泪了。
两人走到后院寻找小傻子的身影,遍寻不到,陆青的脸色一下子就冷冻住了。
他加快了脚步,仔细的搜寻了食为天后院的角角落落,都看不到小傻子的身影,直到遇到奔跑过来的店小二。
“掌柜的,小白在二楼的包间里。”店小二气喘吁吁的道。
二楼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