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从的坐在安建越的旁边,特别安静的那种。看着那些新鲜而陌生的面孔,心里无限的感慨着,谁还记得去年宴会上绽放的那些人儿,眼角一撇,
“在想什么呢?”安建越拉回我的思绪,坐的较近的一些功臣也停下来盯着我。
我莞尔一笑:“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桃花不知何处去,人面依然笑春风。”极其不应景的诗将刚才还很热闹的气氛破坏殆尽。我端起一杯酒不待安建越的阻止,一饮而尽。
安建越心虚的看着我,知道刚才的话我是听见了不少,拿起了桌案上的糕点讨好似的送入我的口中,我停顿了两秒之后张开了嘴,有的大臣伸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缓解了刚才那尴尬的气氛。
看见我吃了他递上来的东西,他刚想说些什么,那个叫浩的年轻副将就端起了酒杯,摇摇晃晃的来到我的面前:“这杯酒是我像谷小姐赔罪的,希望小姐能够给我面子。”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句话不是盖的,他叫我谷小姐,提醒着我站在这里的尴尬地位,他想要提醒我除了太上皇的那一道圣旨以外,我tmd什么也不是。
安建越黑着脸呵斥到:“浩,你给我下去。”于是他的那些同生共死的将士上前来推推搡搡,想将那个撒酒疯的人给摁下去。
我却是端起了酒杯,‘噌’的站起来:“这杯酒恐怕不该敬我吧,应该敬皇上和苏将军永结同心,百年好合,我先干为敬。”大手一挥我饮尽了杯中的酒,我觉得我此刻把一个端庄大肚的正宫娘娘演绎的淋漓尽致。
我撇了一眼苏清音,红了的脸在夜色下显得特别的诱人,让人妒忌,我一直在压抑心里面的情感。
安建越深深的看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一样。
于是在宴会还未结束安建越就拖着我在众人关切的目光中离开了。
“纱儿,你到底怎么了?”
“你就不怕那一众大臣抱怨。”虽是戏率的说着但是我的语气是冷的,刚想要继续的前进却是撞进了一个宽广的怀抱。“回宴会上去吧,出来久了别让你的大臣说我不懂礼数,我也该回去了。”然后我就大步离开,他本来是想要拉住我的手,但是我已经走开了,愣了一会以后他马上追了上来,挡在我的面前。
“苏清音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已经不需要了,初阳是我给我们的孩子取的名字,现在我只是想知道她在哪?”我酸涩的说,心里面却早就知道了答案。
他的本来因为喝酒绯红的颜色唰的一下就变成白色,但是一下就恢复成正常的神色:“我送她到于扬的行宫去了,父皇和母后都挺想她的,过段时间我们再把她给接回来好不好?”
手拿出怀里面的中国结,一放,眼前的红色衬托出他脸色的惨白。
“谎话挺溜的,轮不到我不同意,不是吗!”我挥开他的手。
“你知道了!”他直视着我,他不笨。
“是啊,我还没有发现你是如此的好心啊,好心到要帮我解决了我的人,怎么敢做不敢认啊!”大家挑开天窗说亮化,此刻根本就已经没有掩饰的必要。
“听我说!”他拉着我的双手,急切的想要解释。
“有必要吗?”我不需要答案只是要结果。
“听我解释,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只是怕你伤心,所以才撒谎准备过段时间抱养一个孩子回来,我就是怕你受不了才这样做的啊!”他为自己辩解着。
“真是冠冕堂皇啊!说完了吗?说完就放我离开。”
我看的出他现在在竭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怒气,手握成拳,‘啪’的一声定在了旁边的朱漆大柱上,刚才跟在后面的小太监听到了声响马上跑上来:“皇上,您怎么了?”
我不说话,好笑的盯着他被我戳穿他的谎言后的恼羞成怒,狗急跳墙,心口的痛已经麻木了。
“都给我滚下去!”现在他就是一头发怒的豹子,而那些发抖的小太监现在就是一炮灰。
我挣扎着要离开,这个气息太危险的双手紧紧的搂紧了我,我大叫着:“放开我。”
无视我的挣扎,他的唇吻了下来,见我没有像他预想的闭上眼睛,于是他加重了唇上的力度,强劲的用舌抵开了我的贝齿,我吃痛的叫了一声,他火热的舌马上长驱直入的伸进了她的唇齿之间,和她的舌肆意的纠缠着,翻腾着一阵酒气熏得我想吐,无力再承受他的吻,我拳脚并用,却不能撼动他分毫。
我放弃了抵抗,我的力气在他看来好是挠痒痒,于是我不动了,任他热情似火,可是我依然寒冷如冰,绝望而顺从着,察觉出我的无动于衷他停了下来。
只是看着他刀刻般的轮廓和璨若星辰,我细细的看着,一笔一笔的刻进心里面,也许是最后一次这么放肆的打量着他。
见我不说话,他紧紧地拥着我,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霸道的气息吐露着他的心声:“我再也不让你离开了,当我去那里营救你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幸好你回来了,平安的回到我的身边,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我依然不语,心里面却出现他和别的女人也在甜言蜜语的模样,然后转身过来对着我说着同样的话,安建越你将我当成了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不准走!”不是霸道的命令,而是哀求。
我好笑的看着他:“这话和别的女人说吧,用在我的身上不合适,而且我们什么都不是。”
就像刚才他部下羞辱我一样,我们什么也不是,我的话彻底的激怒了他,眼睛布满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