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新辰不咸不淡地说着“你流泪了。”这话不温不火,听在人的耳朵里,却像是附在你的耳边轻声说着的。
我抹了抹脸颊上温热的泪水,努力带上笑:“你做那种蠢事,能不让我流泪么?”可是心里头却是无比的悲伤。我告诉他,慕容楚歌已经来了府上。
他与泽新辰约好了今日会面,泽新辰没有办法,只有躲进屋子里用自己的生命来了解这一桩。一想到此,我的心就痛的要命。
泽新辰幽幽地说着:“悠梦,我可以叫你悠梦吧?”
“当然。”我猛地点头,坐在他床边,怔怔地看着他,就像坐在医院的床头看着病榻上的星一样,他强颜欢笑,我却泣不成声。
“说起来很奇怪,”泽新辰自我解嘲地一笑“我总是想起在宫里的时候,你从梁上跳下去的样子。你不懂武功,从那么高摔在地板上,一定很疼,可是你却一声都没有吭。你只是坐在地上揉你的脚,你的脸上挂着微笑,我好像一下子看透了你的心。那些人是找你,你原本就是要躲着他们,可你却为了我暴露了自己。”泽新辰细数着当日的种种,仿佛那些事情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一样。
泽新辰有些凄然地看了我一眼,叹息了一口,我越是想起那一幕,便越觉得你和我是相识的,或许正如你所说的,你与我前世相识,只是我却没了记忆。
“是,我转世投胎,却没喝那碗孟婆汤。。”说着说着。我的泪便滴落下来“但你不是他,我说的前世总之。你不是他!”我想要解释却解释不清楚。
曾几何时,我是那么希望泽新辰就是星。就是我每晚上梦里出现的那个少年,可是,当泽新辰甘愿成为星地时候,我却一点也不开心。原来以为埋藏在心里的这份爱,竟然不知不觉中沦为了平淡。
但是现在。不依不饶的不是我,而是泽新辰。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泽新辰脸上地笑很安详“我只是想,倘若有来生,我一定也不喝那碗孟婆汤。”他说着,脸上的笑绽放地很灿烂。
我忽然一下子明白了泽新辰当时的心情。原来我不明白泽新辰为什么就忽然对我另眼相看,不明白泽新辰为什么会为了我宁愿选择死。他不是星,但他却因为我把他当作星而敏感地感受到了我对星的爱。
他看到我为了他奋不顾身,总不会无动于衷的。于是他开始思考我为何每次看见他。神色都是那样的不自然,都是那样地欣喜,都是泪水盈满了眼眶;他开始去想我是怎样一个人。甚至去猜想我和星是怎样的光景,渐渐的。他越来越关注我。渐渐的融入了我的故事,在关注中迷失了方向。在融入中忘记了抽身离去。
我明白了泽新辰的处境,却更因此而发现了我自己的感情。泽新辰因为我的奋不顾身而对我生了异样的感情,那么我对钱佐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其实当黑衣人不顾一切把我从监牢里救出来地时候,我便对他那宽厚的背影产生了依恋,没有什么人,比在你最危难的时候救你地那个人更值得你依恋了。
更何况黑衣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而我,虽然不是戴悠梦,但占用着她地身体,过着她地生活,感受着钱佐对她近乎发狂的痴恋。当我得知钱佐是因为爱上戴悠梦而精神分裂地时候,我就已经被钱佐的爱给深深地震撼了。
所以我才会为他哭,为他的生死而那么紧张,为他的可爱而会心一笑。只因为,只因为我陷入了他与戴悠梦的故事,我深陷爱的泥沼,无法自拔。
泽新辰陷入了我和星的故事,而我却陷入了戴悠梦和钱佐的恩怨之中。
这一个推断让我也要疯狂,我居然爱上了钱佐!其实或许我早就爱上了钱佐,只是一直不敢承认,不愿承认。
而现在,当我正视自己的心思时,想见钱佐的**竟然是那么的强烈。我霍地站起,对泽新辰坚定又激昂地说道:“你安心养着,血伏参,我一定会想到办法弄到手的!”看他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我赶紧补充道:“不要再做傻事,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
随着岁月的“倒流”我对星的感情终究埋入了心底,但尽管我对泽新辰那张酷似星的脸很难再产生最深的爱恋,但他永远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也绝对不允许他出事,出任何的意外。
泽新辰怔怔地望着我,眼睛里萌动着丝丝情意,他说:“我知道你会为了我可是,血伏参不是那么好弄的!你不要听慕容楚歌的!”
我轻轻地点点头,我当然不要和慕容楚风合作。我要和钱佐商量。不就是一棵血伏参吗?既然是镇国之宝,当然是由钱佐保管的。若是以前,钱佐作为一国之君兴许还要考虑一下血伏参是否会送给戴悠梦,可是现在,钱佐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思想的痴情种子,不就一棵人参吗?
一想到此,我便迫不及待地冲出房门,想要去找钱佐。只是和守在门口的玉如意撞了个满怀。
她的脸上满是疑窦,质问着我:“那个高心楼到底是什么人?”她这话说出来,里面的泽新辰都浑身一凛,差点要挣扎着起来。
我赶紧把门关上,示意玉如意小些声音,她说:“客厅里的仆人全都被放倒了,她不在客厅里,也没见她出府去!”或许因为高心楼给了玉如意一枚“雪莲冬晴”玉如意对她的敌意并不深刻。更或许玉如意除了需要呵护泽新辰,这质子府里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她一点也不着急。
然而我却暗叫不妙,甚至感觉到那担忧的火焰快要把我自己给点着,千万,千万不能让慕容楚风碰上现在的钱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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