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为什么,那我教你,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这句话让林晓茹最后的理智都没了,她扑过去想要抓人厮打,古云溪一脚踹在她膝盖上,让她跪在自己脚下。
“你处处针对我,对我和小聿做的事,我都一清二楚。”她讥笑一声,“我原本还想亲自出手教训你,但现在你完全不值得我出手了,反正你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只是可怜了第五胤,可怜他摊上你这么个黑了心肝的娘。”
“啊——,我要杀了你!”林晓茹跳起来。
这次是徐轻明动手,一袖子把她抽飞出去,案台上摆放的水果蜡烛都翻了,烧着纸钱的火盆也被带翻了。溅出来的火星子,呼呼扑到第五胤脸上,把他小脸蛋烫的通红,吓得他哇哇大哭。
古云溪正好赶上了盖棺,她最后看了一眼面无血色的第五恒,便往后退去。
两个下人过来,一前一后抬起棺材盖就要给他盖上。
仅剩一道缝隙时,古云溪手指虚晃,一个黄色的三角形符咒飞进去,稳稳地插进第五恒的手里。
下人们都没发现,一声‘起——’,他们抬起棺材往外走。
林晓茹忍着伤痛,抱着第五胤跟在后面送行哭丧。
空中无数纸钱飘落,第五家所有人都换上丧服为第五恒送行,一行人浩浩荡荡远去。
白林和江深走来。
白林:“夫人可否满意了?”
古云溪无喜无悲地看了一眼,而后收回视线,“他欠我的太多了,变成鬼还得继续还。”
白林:真是看走眼了,这样的女人不柔弱,反而性子很刚呢。她是要向每一个人复仇,自然不会遗漏下第五恒。
或许在她心中,第五恒才是最该死的人吧。
欠了一份情,一份缘,一份孽,一场因果,最后辜负了两个人,两条命。
古云溪没有中毒。
她早就察觉林晓茹给她下毒了,她没想到都要走了,林晓茹还不肯放过自己,所以她想了个一石二鸟的计划,能同时报复第五恒和林晓茹。
第五恒上当了,他舍命拿回来的龙骨草,被古云溪当着白林他们的面亲手毁了。
至于古云溪扔进棺材里的符咒,那是她摆脱白林画的镇魂符,她要让第五恒的魂魄永远困在四四方方的木头里,日日夜夜备受煎熬。
古云溪狠吗?她残忍吗?
这些都无人能回答。
古云溪踏出灵堂大门,感觉自己如获新生,虽然不清楚她能不能从淤泥里爬出来,但她确实感觉不到那令人窒息的束缚了。
“徐公子,请留步。”白林叫住徐轻明。
徐轻明:“白修士还有何事要交待我吗?”
“夫人经我诊治过,身体本来已经好转了,惋惜的是她经历了流产一事,身体几乎没有恢复的可能性了。”
徐轻明呆住。
他知道白林的能力和本事,如果他说古云溪没法好起来,那么古云溪就真的好不了了。
他眼底一丝暗沉划过,“她还有几年?”
“不出三年。”
“……三年足以。”徐轻明涩然笑道,“能陪她三年,我心满意足了。”
送别古云溪和徐轻明后,白林他们赶回客栈。
路上江深闷闷不乐,心里沉甸甸的。
“我总有种感觉,这一次是我们最后见到他们了。”
“巧了,我也这么认为。”
江深哑然。
过会儿,“古云溪不在了,徐轻明是不是……”
白林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截住他的话头,道:“我想那家伙是做不到独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