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公子请!”邱掌柜做个请的动作,引领钱可和曹杨进入一个开着门的仓库。
进入仓库发现公茂云早已经坐在里面,空荡荡的仓库里他一个人坐在个太师椅子上,旁边还放着个小茶几,一杯清茶悠悠的飘着雾气。
“云公子竟然在这,失礼了。”钱可心里笑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想要找你你就在这等着。
“来人,看座!”公茂云依然一副半死不断气的懒劲,挥挥手,走过来两个人端着两把太师椅过来。
“地方简陋,请两位见谅啦!”公茂云挥手示意其他人下去,包括邱掌柜他们全部静悄悄的退了出去,偌大个仓库就剩下他们三个人围坐在一起,气氛有点诡异。
“无奈啊,只有在此见见钱公子,但是听公子刚刚称呼云,让云觉得与公子亲近几分,今天云也就一吐为快了。”公茂云磁性的声音不大,但却蛮好听。
“但闻君言。”钱可做了个请的动作,从容得让曹杨都觉得他有范。
“明王上书我皇,言明耀国已经在做战前动员,年前入冬时恐有大战,他要催粮一百万石,钱公子怎么看?”公茂云低沉缓慢的说着,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如何,或者说给人一种天下无有我愁之事。
“一百万石,一千八百多万斤粮?”钱可不由皱皱眉:“看来明王是准备灭耀啦!”
“哦?”公茂云不置可否的表情像极了化身美男的狐狸。
钱可用手摸摸后脑勺,一副你无所谓我更无所谓的表情:“怎么公子认为今年会有战事吗?”
公茂云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但是却没喝,闻声拿在手上看着钱可:“我与公子谈粮,看来公子与我要谈的是‘势’。”
“我与公子也谈粮,粮随战走,公子想必比我明白。”
公茂云放下杯子:“愿闻其详。”
钱可暗自松口气:“公子说是贵国水师强还是耀国的强?”
公茂云想都不想表情不屑的说:“不打谁知道?”
“那公子再告诉我是贵国富庶还是耀国富庶?”
“当然是耀国,虽然国土没有我国大,但是面海经商,与你们婆罗洲一样与之商贸往来不断,而且耀国田地比我国要多三成,自然更为富庶。而我国则是前有与耀决战之势,后而面临北边铁骑之忧,且国土高原居多,土地干涸,水源困乏,人口虽多,但却成了吃穷老子的儿子。”
钱可点点头,不愧是宰相的儿子,三言两语把地理、环境、人口等分析完毕。
“那云公子说以明王之势,若是一战过江,会否缺粮呢?”
“这…?”公茂云陷入思考。
“他不敢!”公茂云狠狠的说到。
钱可冷冷发笑:“是不敢,我若是他,先要足军粮,贵国南郡十一州府,养个三十万大军算什么,如果不与耀国水师硬拼,仅以陆军过河,在水陆夹击,切断耀国水师通道,耀国水师成瓮中捉鳖再厉害又能怎么样,到时候,破南安,围南都,耀国不死也伤了,他明王要进要退都能够自如,这样的雄图大略仅靠三十万人马够吗?”
“钱公子以为耀国水师是这么好破的吗?南水也不是这么容易渡的吧?”
“如果是冬季开战,或许是渡不过去,冬季干旱,两军对战不管多少战舰都难以摆开阵势厮杀。但是春天就不一样了,如果我是明王,春雨绵绵之季,水势狂涨风浪却不大,大军强渡,将战舰连成巨桥,小船在外面厮杀,大军可不惧风高浪急,马步军一涌而过,昭国马步军围南安,恐怕数日即可破城,到这时,再隔断江段,尽数歼灭耀国水师,破南安,克南都,进可凭借南郡阻王师南下,退可守大江划地为王。”
“届时,国库贫瘠,军粮不济,春耕之时战马疲惫青黄不接,无力再起大军南下,我国危亦…!”公茂云喃喃自语,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钱可偷偷瞄瞄在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