盱烈在附近寻了个山洞,想要抱着彭兰进入其中,却又有些犹豫。
风魂问:“还有什么问题么?”
盱烈低头看着怀中的女神婴,迟疑了一下:“虽然我确实很喜欢她,但我并不敢肯定她是否也喜欢我。如果我趁着她的神智不清占有她,那我又和那朱孺子有什么区别?”
原来是这个问题。风魂笑道:“相信我好了,只要不是傻瓜,谁都看得出你师姐对你的心意。否则,你一天到晚不说话,又曾经杀过她,她却为何总是喜欢缠着你?再说了,就算她真的不喜欢你,大不了救回她之后,你跪在地上让她杀了你好了,总比眼睁睁地看着她就这样死去好吧?”
盱烈这才抱着她进入山洞。
此时,天色也渐渐黑了,风魂将小红放在树下,侧耳倾听,果然不一会儿,山洞里便传出了动静。尤其是女神婴彭兰,早已因为淫毒而迷失在**之中,发出的呻吟与**虽然不堪入耳,却又稚气甜美,简直比风魂穿越之间在电脑上看过的日本h动漫的配音还要诱人。
风魂心中暗笑,转过头来,却见小红竟是一脸惊恐,用双手堵着耳朵,全身颤抖。风魂知道山洞里传出的声音让她想起了曾经受到的折磨,赶紧取出数枚棋子抛在周围,用阵法将声音完全屏蔽。
月亮升了起来,浅浅的银光覆在了山野,远远近近,都带着如画一般的迷朦。
风魂见小红已在树下睡着,便纵了出去,遁入城中。城内虽然安静了许多,但白日被盱烈破坏掉的建筑依旧残缺着,而那迎香楼虽然被从上到下劈得分开,仿佛随时都要分成两边倒下,却又一直垂垂未倒。
风魂知道那是因为盱烈留了余地,不想真的伤及无辜。他钻入那已空无一人的楼中,寻了两坛酒,又包了些果品,找了些厚毯,这才回到城外,将毯子盖在小红身上,自己开了坛酒痛痛快快地喝着。
他在穿越之前,其实连啤酒也没什么喝,但自从那次在王妙想的陪伴下进入酒楼喝了一次后,便觉得这古时候的美酒果然醇厚怡人,开始喜欢起来。
过了一个多时辰,身边紫光一闪,却是盱烈已从洞中掠了出来。盱烈看了风魂一眼,在他身边坐下,接过风魂递过来的另一坛酒,也不多话,咕噜咕噜地便一口气喝了大半坛下去,看得风魂发怔。
盱烈放下酒坛,见风魂盯着他,脸红了红,道:“我在入逍遥山之前,本也喜欢喝酒,只是拜师之后,师父师兄都是辟谷服气的修仙之人,我自然也不好一个人下山找酒喝。”
风魂见这少年虽然看似沉默,其实却不像想象般那样难以相处,也笑了一笑,问道:“你师姐睡着了?”
盱烈点了点头,看着风魂:“你帮我救回师姐,我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风魂道:“我叫风魂,风月的风,魂魄的魂,以前只是一个靠下棋为生的棋手而已。”
盱烈看着远处,犹豫了一下。风魂知道自己虽然助这少年救回了他心爱的师姐,却毕竟也害死过他的二师兄,想必他现在也不知该拿自己如何是好,于是说道:“你二师兄会死,我确实也有很大的责任,我也不想再逃,明日我便跟你们去见你师父,看他如何处置便是。”
盱烈沉默了一下,忽地放下酒坛,将飞剑挚出。剑身泛出紫光,寒气迫人,又发出浅浅荧光。
风魂动容道:“好剑。此剑莫非也是仙家宝物?”
他本就看出盱烈的剑绝非只是人间界的普通飞剑,它散出的光芒,简直不弱于王妙想那柄雪白色的仙剑。
“此剑名为紫华流光剑,原本是上元夫人的女儿萦尘仙子所佩的仙剑。”盱烈静了一静,又道,“我母亲便是死在这支剑下。”
风魂怔了怔。在离开孙灵秀前,风魂也听孙灵秀说了关于这少年的一些事,知道盱烈曾将妙济真君许逊误认作杀死母亲的仇人,又为了报仇入过魔道,甚至还毁去了彭兰的肉身,经过不少波折之后,最终才拜在许逊门下。
盱烈又看向远处,道:“萦尘仙子是师父喜欢的人,她跟着上元夫人破出三界,去了素外界,这些年来,师父一直在寻找前往素外界的路径,想要找到她。”
风魂见他说得平静,不像是心中还存有仇恨的样子。有些事情虽然说着简单,内中的纠葛,却只怕复杂得难以对外人说清。
盱烈道:“萦尘仙子杀了我母亲,我本应恨她才对,但我为了替母亲报仇,又害死过师姐,她岂非也应该恨我?这些年来,师姐在我身边的日子,是我心中最快乐的时候,而在那之前,我却因为只看到仇恨,心中唯一的感受便只有痛苦。若是有人非要我在对萦尘仙子的恨,与对师姐的情之间选择其一,你说我该怎么选?”
风魂苦笑。
盱烈看着他,淡淡地说道:“你帮我救回师姐,我很感激。”
风魂心生暖意,他拍了拍盱烈的肩,笑道:“如果不是为了追我,你师姐本就不会遇到朱孺子。算了,这种事也很难扯得清楚,你还是先回到洞中去吧。女孩子在这种时候都希望喜欢的人一直陪在身边,万一她醒来没看到你,生起气来,那可就谁也帮不了你了。”
盱烈失笑一声,将那坛酒一口喝尽,又掠回山洞去了。
风魂看着他的背影,心想,这少年倒适合用来交朋友。
又坐了一会儿,他的身边传来细微的声音,转头看去,只见小红在睡梦中发着抖,显然是做了恶梦。
一部太乙金光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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